是闻星涧专洗祭器的泉水,于运气有益。就在这里吧。”
&esp;&esp;苍厘想起邛关的盐湖水,确实于此道存益良多。他二话不说,抬手剥了外衣,跟着浸进了浴桶。
&esp;&esp;桶够宽敞,底下架着火,烤出缕缕楠木香气,化作烟雾缭绕在眼前。
&esp;&esp;两人相对而坐,苍厘将右手递给牧真,闭眼回忆谱子,左手凭空行棋,一子一子落在烟水之间。
&esp;&esp;直至最后一子落下,苍厘才睁眼。他眼睫一动,细碎水珠纷纷抖落,就算与牧真相隔咫尺,也只得一个面容模糊的人形趺坐于前。
&esp;&esp;因着大量灵气循环,室内热雾氤氲,久久不散。桶里的水更是沸过几遍,已从初入的肩颈落至腰部。
&esp;&esp;苍厘整副脉络犹若水洗,从未如此舒畅。积攒经年的蹀躞之毒终于浮出心脉,被七七四十九道棋谱锁作一枚艳紫的印痕,在经络间幽祟般沉浮。
&esp;&esp;要彻底化去这至毒的痕迹,还需要三年时间。
&esp;&esp;苍厘轻舒一气,病态稍减,瞧着鲜活了许多。他抽回手,匀着腕子赞许:“果然是圣灵子,说到做到。”
&esp;&esp;牧真闻声开眼,隔着薄薄一层烟气看他,一时竟如雾里看花,错了神,晃了魂。
&esp;&esp;明明并不真切的容颜,却格外清晰地印在眼底。苍厘面上余晕未散,半抿的唇瓣尤其红,饱满如快涨破的樱果,只消咬上一口就会冒出甜津津的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