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切斯特之争,都持完全的中立态度。他的态度也是岳有信心一鸣惊人完成翻盘的基础,这样的人,只要对军队和韦德有利,什么提案都能接受,什么人都会支持。争取他的帮助,就是此行的最终目的。岳刚一走进帐篷,一声冷笑便从角落里响起。触手怪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是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一身典型的塔卢斯贵族打扮,穿着一身镶金的牛皮短褂,头戴一顶张扬的牛角帽,两根长长的牛角上缀满了颜色各异的骨珠串。不得不说,乍一看有点像苗族姑娘的银冠咳咳。他猜测这就是那位尤其和岳不对付的人,塔卢斯酋长的长子。岳好像没听到这声冷笑一样,施施然行了个礼:“好像我来得有点太晚了呢,真是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索蒂里奥点了点头:“无妨,落座吧。”“感谢圣倌的宽宏~”岳对着他妩媚一笑,随即聘聘袅袅地迈向唯一的空位,坐了下来。索蒂里奥环顾了一圈,咳嗽一声,沉声道:“人已到齐,那我们开始吧。如各位所知,此次召集诸位,皆因战局焦灼,亟待谈和”“哦,是这样吗?”岳故作惊讶道,随即又抱歉地笑了起来,“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但是,圣倌,之前从末有人和我提起此事呢~”索蒂里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瞟向之前发出冷笑的年轻人。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道:“无妨,岳主母能到,便已足够。”接着他继续道:“路穆人的贪婪,人尽皆知,因此现下需要集诸君之智,思应对之策。不知诸君对此,可有计策?”“圣倌,我可以说几句么?”角落里的年轻人举起了手。索蒂里奥点点头:“但说无妨。”年轻人轻蔑地看了一眼满目含笑的岳,道:“路穆人一向是最残忍的掠夺者,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他们面前露出怯意。再往后退二十罗里,我们就能走出这片森林,那里离塔卢斯普莱斯不过四十罗里,我们随时能收到援军和补给,根本无惧这群豺狼。”塔卢斯普莱斯,是这几十年里新兴的聚落,为塔卢斯氏族举族迁徙后的手笔,皮里盖乌斯手上那份地图甚至都没有记。据说,这是也是厄切斯特几十年不出净金,导致塔卢斯羽翼渐丰,生出异心的结果。“那么卡鲁特先生的意思,是背依塔卢斯普莱斯,死战不和了?”索蒂里奥问道。“当然不是。”卡鲁特,或者说,卡鲁特塔卢斯使劲摇了摇头,“我族我也不愿意看到缇比斯的子孙毫无意义地死在路穆人无尽的贪欲之下。”他举起一只手,目光炯炯:“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一时的失败就丧了志气,向路穆人妥协!所以,我的想法是,以塔卢斯普莱斯的支援作为要挟,威胁路穆人,让他们无条件撤出这里!”他说完,便紧紧盯着索蒂里奥,眼睛里仿佛燃着火。“就这么多?”索蒂里奥悠悠问道。“对!”卡鲁特重重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是我想到的基本策略,最终具体的目标,便是让路穆人恐惧,达到兵不血刃退敌的效果。这并不困难,因为路穆人的将军都是自负军队开销,他们自己也不愿意打死仗硬仗。只要向他们痛陈利害,自然能让他们知难而退。”索蒂里奥微微一笑:“好,您的提议很有帮助。”说罢,他又看向四周:“还有人有什么想说的么?”“圣倌,我觉得卡鲁特阁下的想法,末免有些不妥。”一个中年男子迫不及待地说道。“底里维阿,你”听到有质疑,卡鲁特立马怒目圆瞪,两只眼睛瞪成了一双铜铃,配合头顶的牛角帽,看着真如发怒的公牛一般。“好了,卡鲁特先生,各抒己见嘛,何必动怒呢?”索蒂里奥不咸不淡地劝了一句,轻轻抬起手,一股无形的力量便束缚住了卡鲁特,强制让他冷静了下来。触手怪暗地里抹了把汗。这老头还真是把中立贯彻到底,既不关心卡鲁特暗地里使绊子让岳不知道会议的问题,也不愿意偏帮这位塔卢斯酋长的贵公子,只想要个合理的提案。不过底里维阿这不是之前被托里维辛他们俘虏的那个唠叨鬼,塔里德的父亲吗?挺塔里德的口气,这位科钦部落的酋长可是岳的忠诚舔狗。今日观之,塔里德诚不欺我呀。底里维阿看向索蒂里奥,道:“圣倌,这次战争,我们已经掏出了部落里一半的男丁。要是再拉人,我们该如何面对明年夏天从草原和森林里涌来的野兽?”夏天,兽神努埃尔的季节。这段时间里野兽和幻兽会格外亢奋,并主动袭击人畜。其实在北尼尔德鲁斯这里,夏天还不算很危险,随便防防就能过去。往东的海德曼尼亚,那里的夏天才是真正的地狱。“你说得不无道理。”索蒂里奥点了点头。卡鲁特怒道:“我不是已经说了最终目的是兵不血刃吗?底里维阿,你是听不懂人话?”“若谈判失利,最后不还是会落得如此下场?你能保证你的计划绝对成功吗?”底里维阿不甘示弱。“好啦好啦,大伙不要为这种事伤了和气嘛。”岳笑眯眯地当起了和事佬。卡鲁特怒气冲冲地看向她,张口就想痛斥她的道貌岸然。但岳却看向索蒂里奥,笑着道:“圣倌,这段时间,我好好“疼爱”了一番那位路穆的莱希亚军团长,倒也收获颇丰,有了不少想法呢。您介不介意小女子僭越一番,在大家面前说说呢?”触手怪在心里抽搐了一下嘴角。他本来还好奇岳该怎么解释她从自己这问走的那堆关于路穆军的情报,没想到是按在莱狄李娅身上了。唉,往好处想,这样虽然有点坏了莱狄李娅的名节,但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