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先吃饱再发烧，好像也有道理，林牧想了一下，“行吧，等待会儿吃完了，如果温度继续升高，你就还去水里泡着。”

&esp;&esp;凌成尧：“嗯？”

&esp;&esp;水里泡着？还去？

&esp;&esp;之前泡过？

&esp;&esp;什么时候？

&esp;&esp;林牧的表情就像一个班主任，面对拉低全班平均分的学生，“物理降温。”

&esp;&esp;……凌成尧想问的不是这个。

&esp;&esp;“咚”的一声，没耐心的蛋挞忽然撞门进来，一蹦一蹦冲向林牧，林牧很熟练地把手往旁边一伸，稳稳接住一颗巨蛋，一边搓一边走向门口，然后在客厅的明亮灯光下停步转身。

&esp;&esp;“哎对了，孵化龙蛋。”

&esp;&esp;凌成尧：“还没查。”

&esp;&esp;林牧不在的时候，他无法从空间内部和外界取得联系，而等林牧回来他又暂时性地把这件事忘了。

&esp;&esp;林牧瞥他一眼，心里有句话呼之欲出。

&esp;&esp;蛋挞：大龙蹄子。

&esp;&esp;对，就是大龙蹄子。

&esp;&esp;又不能吃，完全比不上大龙尾巴。

&esp;&esp;吃饭吃饭。

&esp;&esp;林牧加快几步走到厨房，直奔烤架旁边，给已经烧红的炭火扇了扇风，然后把几种不同味道的肉串在网架上整齐排好。

&esp;&esp;过程中，些许肉汁和油脂落入炭火，滋滋冒出一阵肉香。

&esp;&esp;林牧使劲咽了咽口水。

&esp;&esp;肉粒都是厚切的，至少得烤五六分钟。

&esp;&esp;简直太煎熬了。

&esp;&esp;为了不把自己馋死，他目光左飘右荡的，再次落到凌成尧身上，“啊……那什么，我今天去恐龙园，看着那些温血恐龙都是趴在窝里孵龙蛋的，要不你先试试把蛋挞塞被窝里？刚好你在发烧，不要浪费体温。”

&esp;&esp;“……温度应该不太重要。”

&esp;&esp;林牧随口一问：“你以前孵过？”

&esp;&esp;“不，我没有，绝对没有。”

&esp;&esp;凌成尧语气明显紧张，像极了考试作弊被抓包的学生。

&esp;&esp;林牧狐疑地眯起眼睛，“没有就没有，这么紧张干嘛？”

&esp;&esp;凌成尧当然紧张，因为“你以前孵过蛋吗”这种话在他听来，仿佛就是在问，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别的老婆？

&esp;&esp;不，比这还要严重。

&esp;&esp;龙族重传承不重婚姻，族谱里多的是一生结婚离婚超过十位数的例子，而孵化龙蛋一事，则是他们一生中为数不多的，最重要的仪式和传承。

&esp;&esp;烤架上，一滴融化的油脂落下，把下方炭火撩得直接蹿高几分，火苗在肉质表面一扫而过，将原本暖白色的网状脂肪融化成半透明的晶莹质地。

&esp;&esp;林牧瞬间忘了自己在聊什么，回头用力吸了一口肉香，在心里问自己，没熟能吃吗？然后回答自己，能吧，根据海鲜全部可以刺身定律，大概率吃不死人，可以一试！

&esp;&esp;他舔着嘴唇，抬手，一时不知道先选那串。

&esp;&esp;手腕却忽然被人捉住。

&esp;&esp;凌成尧拉着林牧转身面对自己，也不管现在什么气氛，看着他的眼睛，极其严肃而郑重地说：“我以前没和任何龙有过龙蛋，也没孵化过任何龙蛋，以后也不会再和其他龙一起孵化龙蛋。”

&esp;&esp;顿了顿，又说：“只有你。”

&esp;&esp;从开始到现在。

&esp;&esp;一直以来，都只有你。

&esp;&esp;从不想要别的。

&esp;&esp;“哦……”

&esp;&esp;林牧被他过于认真的目光看得有点儿发懵，一时居然有种想跑路的冲动，好像即将面对某种危险，某种好像很熟悉，但又从未真正面对过的危险。

&esp;&esp;不过这种违和的感觉一晃而逝，炭烤龙尾巴的香味重新占据所有感官，林牧在凌成尧肩膀拍了拍，像个刚刚收到学生检讨书的教导主任。

&esp;&esp;“知道了，嗯，知道了。”

&esp;&esp;说完快速把几串烤肉翻了个面，凑过去吸了几口肉香，然后冲到灶台旁边，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