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调回来,就被母亲安排着出席各种场合,心里实在烦闷。
他之前在英国,以留学的名义养病,一待三年,水了个学历。好不容易病大好了,他本想认真申个学校,好好读书,结果被老妈一天一个声泪俱下的电话,给催回来了。
不过,他也能t谅母亲的难处。
三年前,父亲去世,母亲改嫁。继父是做生意的,还有两个儿子。本来继父家里也不过是小富即安,虽然算不上其乐融融,但面子上也过得去。
但近两年继父却赶上风口,一跃成为制药行业龙头企业。家中的权力争斗也发生了微妙变化。
特别是去年继父生了一场大病后,就开始着重培养接班人。两个亲生儿子都被安排进了企业核心位置,就看谁更堪大任。
任弋不是亲生,自知不配,对此也毫无兴趣。但母亲靠着枕边风,y是给他也谋了个位置。
他这刚一回来,母亲就借着继父的名义,马不停蹄地给他安排聚会,熟络人脉。他本很反感,但看着母亲对着镜子,努力地藏起花白的头发,然后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去迎接继父,他又有点心疼。
这些年,母亲承受了太多。
站了一天,打高尔夫,游庄园,品葡萄酒,听他还叫不上名的“x总”们吹牛画饼,他感觉膝盖的伤口隐隐作痛。
伤口的疼痛,又刺激着他想起三年前的往事,那冰冷的雨,那冷漠的脸,那黑洞洞的枪口……
不能再想了……
他花了三年时间,努力使自己忘掉那张脸,忘掉那些噩梦般的事,他几乎就要成功了……
也许是包厢内昏暗的灯光给他一些安全感,他的思绪游离了一会,但马上又被拉了回来。
“各位老板好。”
又进来一群莺莺燕燕,不同的是,这次有男有nv。任弋明白,今天必须要点一个了,东道主已经考虑得如此周到,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他抬起头,意兴阑珊地打量着眼前这些人。
相b起公主深v短裙,少爷们穿得风格多样,有的一身紧身背心短k,g勒出肌r0u的线条,有的西装革履,颇有禁yu之感,还有的穿着夸张的亮片衣服,看起来雌雄莫辨。
任弋疲惫地一个个看过去,然后,在远处的角落里,他看到一人。
一个他花了三年时间要忘掉的人。
膝盖上的伤口,更疼了。
猴子此时正抱着臂倚在门口,有点紧张地看着任弋。因为是临时起意,店里最火的少爷早已经被挑走。猴子对“走旱路”避之不及,对丽姐找来的人,也看不出好坏,索x一gu脑都叫来了。
但他倒挺好奇,这个小公子什么品味。
猴子心中暗自嘀咕,这任小公子,不过是个外来的拖油瓶,甚至都没跟着董事长姓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难伺候。
他看着这位年轻帅气的任大公子扫过人群,最后,目光在队伍尾端一人身上停下。
他顺着任大公子的目光,就看到了——一个男人。
“还真是个走旱路的啊。”他心里想道。
那人看起来不是很年轻,大概三十多岁,因为他离得近,能看到眼角的细纹。人五官倒不错,但很清瘦,穿着不太合身的白衬衣,黑西k,既不x感,也不禁yu,就——很普通。
他脸上线条分明,嘴唇很薄,紧紧抿着。其他人都带着职业笑容向沙发上客人抛媚眼,而他,却愣愣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眼睛放空地看着地板,看起来很冷。
“任大公子居然好老男人。”猴子心里想道。
猴子再回过神来时,发现任弋已经走了过来,他立刻收起一脸看热闹的表情,换上得t的微笑。
再看那人,依旧愣在那里,似乎没有发现有人走近。
刚看到姜一宁时,任弋以为自己认错了。
姜一宁,姜老师,姜警官,中队最有升职潜力的年轻警察,x1引旁听生最多的客座讲师,博古通今,潇洒倜傥,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应该在警局重案分析会的聚光灯下分析推理,在座无缺席的大学公开课上侃侃而谈,但绝对不会出现在这种肮脏沉沦的地方——除非是抓p。
任弋腿上的伤口越来越疼,但他好像不受控般站了起来,用极慢的速度,走向那个眼熟的身影。
近乡情怯,他不敢相信。
但越走越近,由不得他不信。
那张脸,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虽然三年的时间让他多了一些沧桑,但他不会认错。那张嘴,说过最甜蜜也最绝情的话,那双眼,给过最温暖也最冰冷的眼神。
他走向他,像飞蛾扑火,像人拒绝不了自己的命运。他不知道,自己正走向一个无法挣脱的深渊,在等着他——沉沦。
二姜警官提供制服诱惑吗
包厢里的人都找到了今夜的露水红颜,有的已经迫不及待去隔壁单间了,有的还在左拥右抱地tia0q1ng喝酒。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