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他走出卫生间，却见林雨蜷缩在角落中，背对着他，她似乎在换衣服，湿透的水手服已然被褪下，苍白的背脊暴露在凌羽眼皮底下，在暗夜中，少女的背脊近乎白到透明，宛如上帝精心雕刻而成的美玉，然而美玉有瑕，大大小小的伤疤遍布在林雨的背脊之上，那些疤痕似乎有一点年头，增生的疤痕呈现出皮肉的颜色，像是在述说着少女遭遇的凄悲。凌羽不可抑制被那些疤痕吸引了视线，他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看，但还是紧盯着少女身上的疤痕。

林雨像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喃喃道：“你在看我的背吗？”

“对不起……我不应该看。”

少女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似的，喃喃自语：“没事的，被你看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

凌羽小心翼翼道：“那些疤痕是怎么留下来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不告诉我。”

短暂的沉默后，林雨开口了，“是我父亲留下的，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宁可冒雨，也要离开家的真实原因。”

“抱歉……”凌羽提振心情，故作欢快道：“反正我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你想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

“嗯，我去洗澡了，你不要偷看。”林雨浑身僵硬，拿起替换的衣服，向着卫生间而去。

“好的，我当然不会偷看啊……为什么要把我想得这么坏。”

林雨停下步伐，淡淡道：“我讨厌男性，男性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么说也太偏激了。”

“不过你多少让我对男性这个群体有些改观，但是……现在我还不能下断定。”少女微微鞠了一躬。就向着卫生间而去……

做等待林雨洗澡的时间段中，凌羽稍微收拾了家中的房间，为林雨清出一件房间，在他伏下身子打扫卫生时，自背后而来的沐浴露香气让他微微吃了一惊，“林、林雨、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少女点了点头，她浑身散发着好闻的沐浴露香气，宽大的白色浴巾堪堪裹住少女的胴体，她将浴巾拉到齐胸的位置，白皙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正一颗一颗滚落下来。少女浓黑如墨的秀发被束缚在毛巾中，微微露出的几缕秀发散落在她的鬓角，将林雨拒人千里之外的玉容衬得格外妩媚。

“凌羽，你休学是因为父母的离世么？”

“算是吧……”凌羽含糊不清地说，“不过不止这个原因。”

林雨小心翼翼道：“我听同学说，你患上了抑郁症……”

“还好啦，我不是很严重。”凌羽微笑道：“接下来我也要去洗个澡了，你自己先睡下，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林雨点了点头：“就说这间房间么？”

“没错。”语毕，凌羽走出来房间，向着卫生间而去，卫生间仍然散发着香气扑鼻的沐浴露味道，一如林雨身上的体味，几根长发缠绕在水管之上，凌羽将那几根长发取了下来，随手丢进垃圾桶中，不管怎么说，总算结束了孤寂的生活……虽然不知道林雨会在这里住多久……但只要有人陪着自己，自己堪忧的精神状态也能好一些吧？

如此盘算着，凌羽打开沐浴花洒，轻轻褪下身上的衣服，水流顺着白皙的肌肤冲刷而下，缓缓流至少年的两腿之间，只见凌羽的下体不生任何黝黑扎手的毛发，竟是世所罕见的白虎，本该是男性生殖器的部位却空无一物，宛如女孩子般平整，仅仅只留下一个艳红的尿孔，以供尿液流出。

他有着一个秘密，他虽是男子之身，但心理性别认同自己为女性，这个秘密他从未告诉过别人，即使是最亲近的父母也是一样，在父母因为意外离世后，他使用父母留下的遗产，找了黑市的医生，自己切了讨厌的男性生殖器，为此休学在家修养。诚然，因为性别焦虑导致抑郁症的事情也是真的……

想着想着，凌羽脚下一滑，他还未反应过来，径直摔倒在地上，摔倒的瞬间牵连到了金属花洒，仍然喷射个不停的花洒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水流仍然四溅，似乎完全没有因为少年的摔倒而受到影响。

“好痛！痛痛痛……”凌羽捂住脑袋，呈现出鸭子座的姿势，瘫倒在地上，夹杂着鲜血的水流泛起涟漪，向着下水管道“汩汩”涌出。是摔倒哪里了？凌羽环视身体，皆没有发现伤口，他正欲站起身来，却发现血液沿着两腿之间缓缓流出，就像女孩子来了月经似的，是缝合的伤口一不小心撕裂了吧——

下一瞬间，有人一下子推开了门，林雨一脸惊恐，匆忙道：“凌羽你没事吧——我在外面听到很大的响声和你、你的惨叫……”她的视线逐渐向下，漆黑的瞳孔凝在凌羽双腿之间，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凌羽的下体，“抱歉！我不应该闯进来。”少女仓皇失措地道歉，随即关上了门。

凌羽小声道：“等等……”

关门的动作迟缓了，林雨的声音干巴巴，“怎么了？”

凌羽微微叹息，“我刚才摔了一跤，伤口好像裂开了，帮我拿一片卫生巾吧，就在卫生间门口的柜子里。”

“好、好的……”林雨随后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