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之前失去意识的小巷子里醒来的。
醒来时身上衣物完好,还是我自己那套,在密室里找不到的手机和去迪安家拿的快递都在,仿佛我只是不小心在巷子里睡着了,密室里和弟弟干的事都是在做白日梦。
然而身下的不适和全身的酸痛让我无法逃避现实。
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去警局报警,还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直接回家。
要是报警的话,双亲知道会活撕了我的,纳撒尼尔再也没有跟alpha结婚的可能,没有正经alpha会跟一个与亲姐姐乱伦过的oga成婚。
让警局保密是不存在的,alpha们天然凌驾于beta和oga的隐私权之上。
我自己可以不顾他人的非议,但纳撒尼尔不行,他从小就没想过跟除alpha以外的性别在一起。
除非纳撒尼尔主动说出来,不然我保持沉默才是最优解。
我拿出手机,上面显示我被困在密室不到一天,现在是第二天的下午,天还很亮堂。
我打开手机的通讯录,盯着显示为“老家”的联系人发了会呆,才轻点电话号码拨出。
电话刚打通,没等几秒就被接听,“这里是尼克,请问找谁?”
我听见对面的男人这么说。
“父亲,我是柯妮利亚。”
“怎么突然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尼克本来温和轻快的语气顿时冷淡不少。
我紧急编了个理由,“我这附近前段时间开了个很有名气的游乐园,你们两个要不要带上纳撒尼尔一起去玩?我抽奖抽到了两个大人带一个未成年小孩的套票,反正我也不认识另外的一家三口。”
我没想到自己会那么自然的说出“一家三口”。
“你这是要给我们吗?哎呀多不好意思。”
尼克好像完全不觉得一分钟内换三种语气有什么不对,“你是准备寄回来吗?”
“我现在在外面,回到家发二维码截图给你们,你们到时候可以直接扫码进园。”家里的座机也能接受图片,“尼尔怎么样,他周末能去玩吗?现在学习忙不忙?”
我借着给票的机会打听纳撒尼尔的情况。
“他学习可认真啦,今天学了大半天,五分钟前才从房间里出来。这孩子太刻苦了,昨天中午到现在啥正餐也没吃,净在房间里吃饼干。”尼克自豪的完美说出纳撒尼尔的时间表,让我能确认这个弟弟跟我的遭遇一样,并且现在都安全离开。
尼克告诉我,他们一家人准备过个几周再去玩,问我门票有没有日期限制,我说今年内都行。
他愉快的再跟我扯了几句就说再见,挂了电话,也没说来我这个城市会不会来看我,我对此喜闻乐见。
待我回到家,草草应付了阿诺德的问候,上官网订了三张今年内都可以使用的成人票,一开始想看有没有我自己胡扯的家庭套票,但瞎编理由有漏洞很正常,官网页面不出售任何团体票。
本来想省点钱,给纳撒尼尔买学生票的,但预定的时候还要填写学校和学生证件号,我十分不愿再打电话回去问,只能作罢。
把二维码给尼克他们发过去后,我强撑着疲累去洗澡,假装没看见镜子里布满指痕和咬痕的皮肤。
我试探性的把手指伸入y道,想清理一下残留,结果里面干干净净。
烦死了,好想哭。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