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搞不清楚alpha的这种雄竞心理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黎小梨临走之前跟我说:“乔乔,有时间跟叔叔阿姨打个电话吧,他们其实挺想你的。”
我点点头。
“另外……虽然我不太清楚你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你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但我……我永远是你的朋友对吗?”黎小梨期待地看着我,眼神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丝可怜的期许。
黎小梨从来不是这么小心翼翼的人。
我无奈一笑,摇摇头。
他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慌张了起来。
“黎小梨,你自己说的,我是你的娘家人,不是朋友。”
黎小梨差点没扑上来揍我一拳。
“乔浅!你吓死我了!”
他离开之后,我重新折回客厅,突然在小沙发前的茶几上瞥见了几张纸。上面盖着的剧本合同不知道什么时候错了位,露出了上次辛秋叫我找的三年前的记录。
那是我的诊疗报告。
不偏不倚露出了“重度抑郁,有自杀倾向,自杀未遂”这一行字。
呼吸有些微窒,黎小梨刚刚那么反常大概是因为看到了这张纸。
我沉沉叹出一口气,蹲下将所有东西收拾好。
当下我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什么?你说你竹马可能知道了你的事?”辛秋压着声音,在手机里小声说。
将所有诊疗单和重要的合同都收拾后好,我立刻把我的行李打了个包。不出意外,按照黎小梨的速度,我爸妈三个小时后就会杀到我的小公寓来。
现在这种情况我肯定不能再待在屋里。
“情况实在紧急,我一直把这些事瞒的好好的,怎么会知道在黎小梨身上遭了滑铁卢。”我看了看手表的时间,约的出租车还没有来,“辛秋,你今天在上班吗?”
一直很健谈的辛秋突然支支吾吾了起来,“没,没有啊……我今天调休,你要去医院吗?”
他的嗓音有些奇怪,一些片段的声音从手机传入我的耳里后,我的大脑瞬间像火山喷发了一样。
没敢再耽误他的时间,我迅速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祝你生活愉快。”
然后迅速挂掉电话。
辛秋身边很明显有另外一个人,而他们大白天的……我突然想起来了,辛秋好像,是个oga。
平时和他接触太多,竟让我一时之间忘了这档子事。
眼见时间越来越少,约的车还有好一段距离,我有些着急。与此同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备注是“家”。一声声铃声如同定时炸弹一样。
我思绪有些乱。
咬了咬下唇,立刻将网约车退掉,给手机关机,我必须马上离开。
我不想被任何人可怜。很多时候人们听到有人得了这种病,脸上或多或少会出现些许遗憾或者可惜。他们会小心翼翼地问你想做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或者……出去走一走心情会不会变得好一些?
有些人将这叫着关心。
可我不希望我变成特殊,不希望我的父母急切地想见我是因为我有病而不是单纯地因为我是他们的儿子!
我的心跳有些快。
突然身边出现一辆看上去很高级的粉色跑车,几声喇叭之后车窗慢慢被摇下来,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林微浅扒拉了一下她的墨镜,从上到下打量了我几眼,扯着嘴角颇有些幸灾乐祸:“瞧你这样子,不会是被什么人赶出来了吧?明明上次在傅匀哥哥身边那么神气呀~”
我不知道林微浅的记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觉得我当时神气,但我此刻没有心情跟她掰扯这种事。
“喂!本小姐在这里诶!你不打声招呼就算了你还视而不见?!”
她气极了,开着车又跟我十几米的距离。
跑车愣是给开出蜗牛的速度。
但林微浅的坚持程度终于让我忍无可忍,身侧的拳头猛然握紧,眨眼之间我一拳砸在车框边,俯身皱眉看向她。
我很少对一个oga露出这种表情和火山喷发边缘的状态。
林微浅显然被我吓到了,她有些不自在地看着我。然而依旧嘴硬:“我告诉你!我和傅匀哥哥关系很好的,你要是对我做出什么事我家里人和傅匀哥哥都不会放过你!”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哑声问她:“……你是不是一句话离开傅匀就说不出来?”
林微浅被我吓得往后一缩,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半晌没说出话来。
而我余光往周围一扫,那辆即将靠近的车……黎小梨的速度简直比我想象的还快。
实在顾不得那么多,我立刻跟林微浅说:“帮我个忙,开车门。”
我立刻绕到林微浅跑车的副驾上,当着她的面直接将行李箱砸进后座,然后迅速上车坐好拉好安全带。
林微浅有些目瞪口呆,支吾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