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了黎川的唇。
一整晚,黎川的心情都很好,好到亲自抱着零去浴室做了事后的清洁,哪怕零这次实在清醒得很。黎川并不怕自己宠坏了他——说实话已经宠坏了,还有哪个奴隶敢一言不发地主动向主人索吻呢?那甚至连索吻都算不上,那双柔软的唇瓣就那样贴了上来,几乎没有给黎川留下抵抗的机会。
虽说也不是完全不能反应过来,能被吻住,到底还是自己并不想拒绝——否则他也不至于在这浴池里,又抱着零反复拥吻了。
「主人……」一吻终了,零轻轻呼唤了黎川。
「怎么了?」
「零觉得奇怪,这几天的试验,明明都没有达标,但主人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是谁告诉你,试验不达标,主人就该感到生气?」黎川反问。
「岛北的调教师……都是这样。」
「所以,他们只是调教师而已。」黎川抱住零的腰,让他趴在怀里,「在调教师眼里,奴隶是商品,你的表现好坏只代表着他们能够从你身上获得多少价值。而我是你的主人——这意味着你是我的一部分,是我身体和感官的延伸。我不会因为你的试验不达标而生气,就像一个人不会因为自己的手脚不够灵活敏捷就对自己的躯体生气一样,至少聪明人不会。」看着零望向他的目光,黎川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只有一种情况会让我生气,那就是你不再服从于我。」
听到最后一句,零垂下的眼睛不再看他,眼中的光似乎暗了暗。黎川抱紧他,仍然用耐心的声调对他轻声诱导,「即使现在做不到也没关系,我们的时间很长。更何况,你成为我的奴隶还不到一个月,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些话原本是调教师常用的话术,用来打破奴隶的心房,可拥抱着零,黎川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这些词句说出来的时候,也能有几分令人心悸的真心实意:「不要害怕,即使你觉得很困难,那也是我们共同面对的困难,并非你一个人在承担。我会引导你,帮助你,我们会一起朝着最终的目标前进。」
「最终的目标,是什么?」
「是永远无法被外力切断的,彼此完全信任的,主人和奴隶的关系。」黎川回答,「到那个时候,只要在我身边,你就会感觉到彻底的安心和安全,你只要服从我一个人,其他所有人的命运都与你无关。而我,也永远不会伤害你。」
「那是……在您能够保护自己的前提之下。」零的语气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没有人能够永远保护好自己,哪怕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