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病床上。
他一边回想着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一边贱嗖嗖地揭开自己的裤子——病号服穿不穿内裤,如果穿是自己的还是医院的,他可是好奇很久了。
“你醒了?”有人推门进来,毫不见外。
燕阳赶紧藏进被子中,有些尴尬。但那点小小的不悦,在他看到来人的模样时,立时消散无踪了。
这哥们太帅了!
燕阳身高一米八二,这哥们目测比他还高个五厘米。看起来有二十七八岁,宽肩长腿,眉眼凌厉优美,鼻子窄而挺,两瓣薄唇带着十足的矜贵和冷淡。燕阳自己也是个阳光清秀的大男孩,在这人面前,却不禁有些自惭形秽。
“躲什么?”男人脸色微微一沉,燕阳居然就打了个寒战。
“呃……哥们,谢谢你把我送到医院啊。”燕阳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选择避开了男人的问题。当然要躲了,就算是同性,大咧咧在陌生人面前不穿裤衩也不好吧?
“你说什么?”男人惊讶地看着燕阳,“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们认识吗?”
男人听到燕阳的回复,立刻叫来了燕阳的医生,再三询问,才不甘地放医生离开。
病房的门再次合上,燕阳困扰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容先生,我是直男……虽然你说我们是情侣,但我没有与你有关的记忆。只记得在公园里身体不舒服,是你路过,把我送到医院的。”
“什么路过?我们是一起去散步的。我给你买了个冰淇淋,回来就见你面色苍白。而且我们认识五年了,这五年你什么记忆都不缺,偏偏忘记了我?”容文霖难得地有些烦躁,目光逼人。
燕阳看着他的神情,说话更小心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抱歉啊。要不你让我自己想想?”
看起来就很独断专行的容文霖真的忍了几天,才去找燕阳。容文霖已功成名就,而燕阳还在读研。他开着豪车过去,在宿舍、教学楼等了几次燕阳,带燕阳吃饭、逛街,燕阳的同学就全都知道了他这个“男朋友”。
以前容文霖都很低调,同性恋毕竟不是主流,他身份又特殊,这样能避免很多麻烦。但燕阳失忆前两天,他们的关系过了明路,已经开始筹备婚礼,容文霖自然就不会再遮遮掩掩。
燕阳倒是想接着逃避,可是容文霖轻轻松松就能牵着他的鼻子走,往往没说几句话,燕阳就迷迷糊糊地跟着容文霖去了学校附近的商场或者餐厅。
容文霖把以前他们的经历都告诉了燕阳。燕阳其实并不怀疑容文霖说的那些话的真实性,以容文霖的条件,根本犯不上骗他来当男朋友。但是他现在的记忆是自己当了二十多年直男,总有些排斥容文霖的意味。
直到一个月后,容文霖的耐心告罄。当初是燕阳倒追容文霖的,容文霖虽说习惯了燕阳,也不会怪燕阳因为失忆与自己疏远,但还是忍不住犹豫是否还要继续找燕阳。谁知道燕阳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呢?掰弯直男那就是自讨苦吃啊。
周末,容文霖约了燕阳去他们以前经常一起去的清吧。
毕竟两人有那么多美好的过去,容文霖再铁石心肠,也忍不住伤感,喝得有点多。
“燕阳,今晚这是最后一回。今晚你还不识抬举,咱们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容文霖说着说着,眼神渐渐涣散。燕阳张口正要说些什么,容文霖一扬手又灌下一大口酒,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容哥,你睡这么死,这让我把你送哪去啊?”燕阳愁得不行,最终还是选择找个宾馆安置容文霖。
扶着容文霖起身,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容文霖身上荷尔蒙的气息将他整个人包围,富有弹性的肌肉蹭得燕阳心猿意马。再想到容文霖刚才无情的话,燕阳毫不犹豫地决定,他要跟容文霖“重归旧好”。
洗完澡,燕阳脱了容文霖的衣服,顿时有种流鼻血的冲动,这身材,太男人了!
容文霖没提过两人的体位,但是,是自己追的容文霖。傻傻的直男燕阳,想当然地觉得,受怎么会追攻呢?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容文霖才是零号吧。
燕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之前的事他都忘了,今晚相当于是他第一次做爱,他想玩些花样。他环顾一周,费力地将容文霖搬到房中的性爱秋千上。容文霖靠坐在秋千上,上身被固定住,双腿被绑起,大大分开。
一朵小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肉穴呈现在燕阳眼前,燕阳微微一顿,他跟容文霖同居了两年,容文霖的屁眼居然还是那么稚嫩,透着浅浅的粉色,简直像是从来没有被男人碰过一样。他有些难以想象,那么小的地方,是怎么吞下自己的阴茎的。
太勾人了。燕阳迫不及待地沾上润滑剂,将食指慢慢抵入那处,紧密的肉瓣被挤得凹陷,艰难地裹住了手指,缓缓绽开。容文霖似乎感受到了下身的不适,低低地喘息了一声,皱了皱眉。
燕阳极力忍耐着强烈的冲动,耐心地细细开拓起来。沾满润滑的手指十分高效地软化了肠肉,让那里很快具有了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