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看一个极其厌恶的人。同伴们叫她野种,她以为母亲是因为看见她想起了那个欺骗她的男人所以才不高兴。
可她明明长的那么像母亲的呀。后来她终于从母亲的眼神中明了,她是她不堪往事的见证,是她愚蠢曾经的证据,每看到她那些龌龊总是一遍一遍的折磨她。
她爱自己的母亲。所以她割舍那些孩童的稚气与依赖,执念于修炼。她要变强大,她要杀了那个男人替她洗清耻辱。
可母亲死前,却让她发誓,绝不向他报仇。
情之一字当真可笑至极。原来母亲依然在爱着他。那一刻她恨极了,恨极了赤狐的痴情。
她终于明了,或许母亲从未爱她,但母亲却一直耻辱且执着的爱着那个男人。从不提,不愿提。
她为她不值。雪寒春不值得如此深爱。
花折月闭目平息满身的怨气,冲着幽暗的林子冷冷道:跟了我一路,想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