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程给他喂下的退烧药慢慢起效,云罗的体温在这个早晨终于恢复了正常,人看起来也有精神了很多,不再是前两天烧得靡软,床都下不了的样子。
但这对宋晏程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他解了云罗脚踝上的锁链,又不是真的要放他自由。宋晏程多数时候就抱着一本笔记本电脑守在一边,支起长腿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神色惫懒中带着点不耐,手指悬停在键盘上方时不时敲击。
他只在该吃饭的时候下去热粥,或者偶尔出去端一杯水,就像守着巢穴不离开的恶龙。
云罗腹中被喂满了汤水,消化得比以往更快。宋晏程不准他自己擅自下床,他的生理需求就全掌控在了另一人手中。有时候尿意来得频繁,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神情又很专注,云罗只好憋得面色潮红才敢开口。
但只要他一开口,宋晏程就会把笔记本放到一边,起身摸摸他微微鼓涨的小腹,抱起云罗到浴室里把尿。或者在他尿完后掏出自己粗硕许多的性器,低头吻他莹白的后颈,顺便给自己也放个水。
激射的水柱哗啦溅落,云罗害怕那根狰狞凶器,于是不自在地别开脸,抿唇沉默。
之前迷迷糊糊发着烧尚没什么感知,现在清醒地被困在床上度过了一日,云罗才知除了发呆无事可做的难捱。这一天他想过周五的缺课,想过上周老师会布置的作业,想爸妈想叶宛……唯独不敢去想三天前一切噩梦开端的夜晚。
他也从不转头去看旁边安静坐着的那个人。
房间里窗帘一直拉着,灯光又开的很亮,云罗浑浑噩噩度过了一天,大多数时候脑子里都在一片空茫地走神,没注意到外面的天色已经又一点点暗了下来。
夜晚总是比他想象中来得更快。
云罗被抱进浴室时还呆呆的没什么反应,直到宋晏程在他面前脱下衣服,露出强健有力,完全赤裸的身体,顶头的花洒同时劈头盖脸浇下热水,云罗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些什么。
温度偏高的水流带着绵密的力道从上往下喷洒,云罗后背抵在被热水冲刷得发热的墙壁瓷砖上,细白的双腿被迫分开站立,像揽客的小娼妓一般自己捏住绵软的阴茎,不让它挡住面前男生看向肉缝的视线。
他下面的穴太嫩,本来就肿得像张小嘴一样往外嘟起,好不容易碍于发烧休息了两日,今天又被胁迫着解了荤。抽插成糜红色的穴口含吮着两根手指,每一次都听话地尽力吞没至指根,复又被带着穴里嫩肉一同翻出,有时力道太大,还会连带着前面的小肉蒂也被拉扯晃动。
宋晏程垂眸看他下面肉穴吞含手指的模样,在一片热气缭绕中看不出脸上的表情,手腕震颤的力度却一次比一次凶狠。
他每一块绷起的肌肉都热得发烫,云罗挣不开手臂的禁锢,最后只能发着抖攀在男人赤裸健壮的胸口,迎着淋下的热水承受对方来势汹汹的激吻。
湿软的穴腔甬道剧烈收缩,委屈地绞含着动作愈发激烈的手指,最终在手掌上喷溅出一大滩粘腻透明的汁液,和着热水一同滴落。
宋晏程漠然抽出手指,无意享受被软肉裹住含吮的快感。刚被指奸到潮吹的屄穴经不起刺激,漏尿一样又泄了一小股水液出来。
云罗发出一声小猫样的抽泣,喘息着睁开眼,又噤了声。
宋晏程胯下那根巨茎早就对着他完全勃起,筋络毕露的茎身坠着一对鼓涨囊袋沉沉晃动,蟒龙一般夺人眼球。
身体深处残留下的残暴记忆让云罗怕得发抖,以为宋晏程又会像那个夜晚一样,随手拿根绳索就将他绑起奸个透彻。
但宋晏程只是一只手制住他的挣扎,不在意自己勃起的性器,只认真替他冲洗身体,再裹上浴巾擦净。
他又被抱回床上。这几个晚上宋晏程都和他睡在一处,今晚大概也不会例外。
云罗抬头,却看见宋晏程长臂一展,正在穿衣服。连外套也穿上了,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
他坐在床的另一边呆呆看着,反应片刻知道宋晏程是要走,一时庆幸,脸上的表情都忘了遮掩。
宋晏程在床沿坐下,伸手召云罗过来,摁住他后脑接了一个又湿又长的吻,替未尽的床事先讨点利息。
“手机随时带着,”他从衣兜摸出一个簇新的手机塞云罗手里,又揉揉怀里人的温软后颈,“乖一点。”
云罗瑟缩一下,微不可见地点头。
夏末秋初的夜风如河水般微凉,沿着未合拢的窗缝吹进主人房里,抚上少年裸露的肩背。云罗维持着坐起的姿势,一直听到下楼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才慢慢躺下。
冰凉坚硬的机身被他捏出一点体温,又放在床头柜上,发出轻轻一声闷响。
他闭上眼,安静睡了。
房里的灯亮了一夜。
闹钟响起的时候,云罗尚有些不清醒,耳边的滴滴声急促得陌生。他睁着眼迷迷糊糊想了一会儿,想起宋晏程已经走了,今天是该上学的周一。
他动了动脚,没听见锁链发出的叮当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