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吸两口。”我懒洋洋地指使到,谁叫这小子是罪魁祸首呢?
“好。”他俯下身,叼住我因为之前的性爱而有些胀大的乳头,舌尖按压了一下,出奶了。
半晌,他直起身,舔掉嘴边许些溢出来的奶水:“喝干净了。”他用指尖戳了戳我最近因为产奶而变软的胸肌:“你这对奶子可真是个宝物,还能帮我省了每天的牛奶钱。”
“知道知道,”我翻白眼:“你晏柳边可真是穷,杜〇斯超薄都用不起,几千块一套的衣服倒是一柜一柜往家里头搬。”
他撇撇嘴,似乎是有点不高兴了,我赶紧开哄:“好啦好啦,我们家小仙男柳边穿什么都好看,你看你今天出的那个……那个什么云君……”
“是云中君,”他把我打横抱起来,走进浴室,调了水温突然开始科普:“云中君是男性,是云中之神。《九歌》里面有《云中君》一篇,是当时屈原为上陈事神之敬,下见己之冤结,托之以讽谏而作。”
等等,你在说什么?
我一脸懵逼。
我花了好久才劝他不要再因专业问题而给我一介美术狗科普这么深奥的东西,也跟他举了假如“我跟他科普世界美术史的发展会是什么样一个操蛋场面”的例子,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开始帮我洗澡。
我坐在他家那个小到可怜的浴缸里,一边被他帮忙洗头,一边听他唱歌:“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嗯,声音很美很空灵,很好听。
等等。
老哥你唱的玩意儿是不是不大对!
我们不是说好不提专业不再彼此伤害的吗!?
我觉得我有必要把腹中三吨重的《世界美术史》拿出来晒晒太阳,再翻给他念一念。
挨了打的柳边似乎很委屈:“我只是应景而已啊,你有必要这样子对你男人嘛!”
我深呼吸,告诉自己炮友不能宠着,该打的时候还是得打该骂的时候还是得骂。
“晏柳边你水温是不是调太高了,老子都要被你蒸熟了!”
我选择揍人。
他说他要下面给我吃。
我的内心是拒绝的,因为今晚好像有世界杯,相比鸡蛋面,我更想跟小龙虾和啤酒一起度过这段时光。
然后他出去了一趟,从外面抱回来一斤小龙虾。
“啤酒呢!”我厉声质问他。
“就你这样还喝酒!?”他甩给我一瓶益〇多。
草他妈益〇多。
我抱着怀里的小瓶子,哭着缩在了沙发一角。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尤其是长得帅的那种。
我和柳边在吃小龙虾,十三香的。
今天没有世界杯,所以我们随便调了个频道看了起来。
电视里的妹子在跳舞,水袖飘舞,腰肢柔软,在舞台的灯光效果下更显美丽典雅。那个古风配乐似乎还有歌词,我侧耳仔细听了一下。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等等这他妈不是刚刚柳边唱的那个东西吗!?
我开始思考人生。
是不是今天就一定摆脱不了屈原《九歌》的魔咒了!?
被他这么折磨了一番,再加上这歌的调子也是特别柔缓温和的,我渐渐有点困了,靠在了柳边的左肩上,打算小寐一会儿。
“睡吧。”他把我揽在怀里,换了个姿势,让我靠得更舒服点儿:“明早起来,你就又是一只可爱的能啾啾啾叫的小鹦鹉了。
这是什么破比喻!我下意识想吐槽他,但身体却不听使唤,眼皮越来越沉,几乎要立即睡过去。
“思夫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他的声音又钻进了我的耳朵,柔软而缥缈。
“你说什么……?”我迷迷糊糊间像是知道些什么,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来。
“没有什么,清平,晚安。”他说。
然后我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