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快坐下来吃饭。”陆如生招呼着，刚从学校里回来的陆肃天。

陆肃天把外套脱了，一言不发的坐在了餐桌前。

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是陆如生精心做的红烧肉、可乐鸡翅、番茄炒蛋、大骨汤。

陆如生给陆肃天盛了满满一碗饭，坐在了陆肃天对面，不停的给陆肃天夹菜。

陆肃天长得和陆如生不太一样，他现在正在读高二，却比他父亲还要高，还要壮，在外人眼里，他们倒像兄弟，不像父子。

陆肃天成绩不好，陆如生经常被他的班主任叫去学校，陆肃天不是上课睡觉翻墙出去上网就是打架，成绩也一直倒数。

陆如生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很是疼爱他，不忍心骂他。

他实在不明白，陆肃天很乖巧黏他，却在上了初中之后，排斥疏远他。

从回来到吃饭结束陆肃天都没有说一句话，陆如生看他放下筷子就要回房间了，赶紧问道：“放几天假啊？”

还是少年却高大宽阔的肩背没有停下脚步，陆如生失望地以为他不会同自己回话了，却在儿子关上房门前听到儿子沙哑低沉的声音：“五天。”

陆如生笑弯了眼睛，眼角几乎看不见的笑纹荡漾起来，整个人更柔和了。

收拾了一会儿家务，陆如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今天上班太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再睁眼时凌晨一点了。

陆如生起身关了电视，拿了个盒子，却没有进自己房间，轻轻打开儿子的房间。

陆肃天感觉到房门被轻轻推开，门外卫生间微弱的灯光泄露进来，他父亲一瘸一拐地进来了。

父亲这条腿是为了救那个抛弃他们父子俩的女人瘸的，那个女人看父亲瘸了，没了工作，医疗费又高，自己也没有收入来源，就卷了几千块跑了。

陆肃天看见他父亲把一个盒子放到书桌上，又悄悄的走出去，忍不住开了床头灯问：“你拿什么来？”

陆如生吓了一跳，回头问：“我吵醒你了？”

陆肃天看着他不说话。

陆如生拿了桌上的盒子，坐在陆肃天的床边，递给他：“拆开看看。”

陆肃天撕了那略显幼稚的外包装，打开盒子，是一部手机。

“我不用，你花这个钱干嘛？”陆肃天把盒子合上。

“我听说你的同学都有，我也不差这点钱，别带去学校就好。”

“我不要。”

“拿着吧，以后在外边玩，有什么事就和爸爸说。”

陆肃天不肯收，把盒子放在陆如生手边，关了灯睡觉。

陆如生只得把盒子放在电视旁，等儿子想用了再拿。

第二日陆如生给陆肃天做了早饭又赶紧去上班了。

他的工作是超市收银员，老板是蒋阳，一个特别照顾他的男人，每个月工资2500，蒋阳一直说给陆如生涨工资，陆如生一直推脱，他这么一个残疾人有这份工作不错了，就不要得寸进尺了。

忙到晚上，陆如生开着自己的二手电驴回家给陆肃天做饭，留了字条给陆肃天之后又回超市加班了。

“如生。”蒋阳身后跟着个年轻小伙，“让他收银，咱们去喝点酒。”

蒋阳今年快三十五了，长得不错却一直没结婚，管理着两家中型超市。

蒋阳手劲很大，抓着他的手臂就往超市的小房间走。

坐下后，蒋阳给二人斟了满满的酒，干了一杯，他又一口气喝了三四杯，下定决心要说什么话。

陆如生看他嘴巴一顿，结果说：“吃菜吃菜。”

“老板你不是还要开车嘛，别喝那么多。”陆如生劝诫道。

谁知蒋阳又像喝水似地喝了四五杯。

“如生，”蒋阳抓住陆如生的手，因为有些醉脸已经微微红了。“我一个人那么久了，就中意你一个，之前一直不敢说，借着喝酒才说出来的。”

陆如生想挣脱开，蒋阳抓得更紧。

“你的儿子我们俩养，我不会让你再那么辛苦的。”

“老板，你喝醉了，清醒了再说吧。”

蒋阳不遂他愿，抓得更紧，还把陆如生拉入他的怀里：“我真的……真的……喜欢……你……”

陆如生感觉蒋阳满口酒气都喷在自己脸上，想要推开他，去外面拿些醒酒的东西。

却听到撕拉一声，蒋阳把他的衣服撕了，接下来的事就完全失控了。

陆肃天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门被急促地打开，陆如生路过他的时候有难闻的酒气传来，陆肃天看见陆如生进房间时走路似乎更瘸了，苍白惊慌的脸掩在没有开灯而昏暗的房间里，“咔擦”一声门关了。

陆肃天接着看电视，突然站起身，大步朝父亲的房间走去，推开房门。

那瘦弱白嫩的胸前有抓痕和咬痕，陆如生看到儿子进来，先是羞愧，然后愤怒道：“出去。”

没想到陆肃天比他更生气，脚下生风的走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