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慈一惊:“陆浑县什么时候来了这等人物?”
陈从瑞轻叹:“没人知道此人到底是何来头,师兄,俞向清要是和此人联手,对我等不利。”
杨正季心里没底,不想触这个霉头,道:“俞向清不是陈朝蔚,非是野心之辈。”
陈从瑞道:“那他为何要把山门拱手相送?”
杨正季语塞,沉吟片刻,抬头问道:“师弟找我来,想让我做什么?”
陈从瑞道:“那林晓东来陆浑县未久,许树志不知所踪,又灭了云极派满门,这等祸害,还是赶走为妙。”
杨正季道:“陈朝蔚都不是敌手,我去也不干事。”
陈从瑞道:“我们倒也不必去找林晓东,逼着俞向清去找他,送人的东西要回来,林晓东再蛮横,也说不出什么。”
杨正季便点头:“好,今夜,咱们两家一道,去云东山一趟。”
陈从瑞大喜告辞。
当日夜深,两道云光落在了清融派山门外。
俞向清、常容书、沈科、曹侗、许清璐杀出门来,就见是清茂派、觉阳派齐至。
常容书怒喝:“你们两家,半夜来云东山何事?”
俞向清指着陈从瑞骂道:“就为了琼昌山,去找了觉阳派来?先前不还口口声声几十年的交情?”
陈从瑞抱臂蔑笑:“你不念同道之情在先!”
俞向清瞪眼:“怎么样才算念同道之情?把琼昌山让给你?”
陈从瑞道:“怎么也好过给那邪道!”
许清璐跺脚一喝:“林师父不是邪道!”
陈从瑞阴险道:“不是的话,云极派是怎么灭的门?”
俞向清挺胸昂头道:“云极派是施恶法,坏泉崖村祖坟风水,被林晓东剿灭,罪有应得!”
陈从瑞怒喝:“陈道兄也是你陆浑县同道,人已经死了,你还出此恶言?”
俞向清冷哼:“坏事做尽,遭了报应,活该如此!”
杨正季发作,拂袖一喝:“放肆!”
俞向清指着陈从瑞道:“你来是为了琼昌山。”
指着杨正季道:“你来是想在陆浑县几个门派中间做主。”
“我告诉你们两个,琼昌山我已经送给了林道长,有本事你找他要去,我清融派,也不可能在你觉阳派面前低头!”
杨正季听闻点头:“若要如此,俞向清,你清融派勾结邪道林晓东,害了陆浑县同道性命,我今日就来给陈道兄报仇!”
俞向清亮出贯全剑:“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两方人就要动手,清风徐徐,林晓东身形在夜色中缓缓现出,抱臂讥笑:“给陈朝蔚报仇,可以来琼昌山,来清融派找俞道长作甚?”
许清璐跳起来拍手:“林师父!”
陈从瑞指着林晓东对杨正季道:“师兄,他就是林晓东,就是他杀了陈朝蔚!”
杨正季上下看林晓东,见他身形单薄,法力全无,不禁轻蔑问道:“就是你害了我陈道兄?”
林晓东侧身上前,挺身答道:“正是。”
杨正季逞凶一喝:“你好大胆!敢来陆浑县放肆?”
林晓东一哼:“陈朝蔚在泉崖村祖坟布置恶阵的时候你在哪?”
陈从瑞道:“此是你们两个串通好的说词,岂能轻信?”
俞向清横眉立目:“你信与不信,算得了什么?我清融派做事,需要向你清茂派、觉阳派解释?”
陈从瑞听闻,转头对杨正季道:“道兄,你看他如今,得了这邪道,便不知天高地厚!”
杨正季抿嘴点头:“那就看看这邪道手段!”
杨正季小徒贾公达仗惟刚剑上前,坐名要林晓东:“贼道,敢害我陆浑县同道?快来受死!”
林晓东挺身而出:“久不曾有人敢叫阵于我!”
贾公达惟刚剑一剑劈来:“陆浑县岂容你这邪道放肆?”
林晓东慈深剑一架,将惟刚剑挡下,同贾公达杀作一处,双剑冲突,来往交锋,有二十合。
贾公达全无招架之力,掩一剑撤去。
林晓东嘲笑道:“这点手段,别说是陆浑县,便是在新台村,都拿不出手!”
贾公达听闻,两眼一瞪:“你敢辱我山门?”怀中拿出一个钵盂,其中盛有金玉宝砂,往林晓东身上撒来。
林晓东见了,伸手一点,金玉宝砂被定在半空,如同时间静止一般。
贾公达愕然张口:“啊?”
赵慈一愣:“这?”
杨正季侧目皱眉。
陈从瑞道:“看看他这般手段,可是正道?”
俞向清蔑哼道:“林师父施道术便是邪道,陈朝蔚设恶阵危及泉崖村村民,却不是邪道?”
林晓东一拂袖,唰的一声,金玉宝砂洒落地上。
贾公达一看此等法力,摇了摇头,往后撤去。
杨正季三徒董何渊仗罗云剑上前:“敢拿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