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长林山承微派,梁秉业在住处,唤来了徐珍。
徐珍进门行礼:“老师有何吩咐?”
梁秉业道:“为师准备炼制一件宝物,需要四个活人布阵。”
徐珍点头:“弟子这就去办。”去了济城,施法抓来了四个青壮。
梁秉业命弟子在四人额头贴上符咒,登时昏昏沉沉,不喊不叫,依方位埋在阵法四角,只露出头来。
梁秉业在阵法正中设一土台,土台中间埋下一方玉印,施法炼制。
当日夜,林晓东在住处云床睁眼,望远处看去,消失不见。
不多时,林晓东在长林山脚下现出,仰面望去,黑气横空,不禁皱眉怒骂:“敢拿活人炼宝?”就欲上山。
这时,忽听身后传来女声:“你是谁人,上去送死?”
林晓东回过头来,见是一女子,一袭绿色裙子,头结凤髻,不施脂粉,更显清丽。
林晓东拱手一礼:“敢问姑娘是?何故夜深来此?”
女子仰面望去:“承微派拿活人炼宝,恐害了百姓性命,特来阻止。”
林晓东昂首:“姑娘孤身前来?”
女子看林晓东一眼:“你不也是一个人来?”
林晓东道:“琼昌山志虚观林晓东。”
女子眨眨眼:“你是清融派的人?”
林晓东道:“俞道长把山场借我暂住而已。”
女子点点头,道:“我是怀林山寂华派大弟子孟安青。”
林晓东道:“那便是孟姑娘了。”
孟安青道:“承微派法力不低,你这样上去,怎有胜算?”
林晓东问道:“那孟姑娘有何高见?”
孟安青道:“我也没什么高见,杀上去便是。”
林晓东道:“姑娘觉得自己能打赢梁秉业?”
孟安青自信满满:“对付这种邪道,还不劳我家老师出手。”
林晓东道:“那孟姑娘难道觉得,林某就一定不是梁秉业敌手?”
孟安青把林晓东从上看到下,道:“你没有法力,怎是他敌手?”
林晓东轻笑:“林某敢上来,自然有道术在胸。”
孟安青点头:“好,那我们一道上去,不过,丑话说到前头,争斗起来,我却未必能保得你周全。”
林晓东笑道:“林某定能保得孟姑娘周全。”
孟安青一撇嘴,纵身一跃,三下两下便来到了山顶上,回头一看,林晓东就在自己身后,不知是怎么跟上来。
孟安青点了点头,铮然一声,灵润剑出鞘:“寂华派孟安青是也,承微派邪道,快快滚出来!”
梁秉业炼宝到关键处,汗流浃背,道:“徐珍留下护法,你们三个出去拦住她!”
岳先、姜宜源、齐茗一道杀出门来,见到林晓东,霎时变色。
岳先侧身皱眉:“是你?”
姜宜源喝问:“来我承微派何事?”
齐茗叫道:“林晓东!你别欺人太甚!”
孟安青诧异地问道:“你们见过?”
林晓东狞笑:“你们先前收钱办事,虽然可恶,但是未害性命,故此我留你们一命,但今日拿活人炼宝,林某大开杀戒,却名正言顺!”
岳先壮胆子喝道:“林晓东!别以为你有点道术,我们承微派就怕了你!我家老师的宝物,马上就炼成了!”
孟安青闻言更为费解,转头把林晓东再端详一番。
林晓东仰面看向承微派匾额,道:“今日过后,长林山再没有此承微派。”
齐茗闻言恼怒:“混账!敢来我长林山放肆?”隆初剑出鞘,向林晓东杀来。
林晓东抽出慈深剑,来战齐茗,双剑来往,腾挪周旋,有十余合。
齐茗自知自己远非敌手,先下手为强,将正气针祭起。
林晓东立住不动,大袖飘荡,把正气针给收了去。
孟安青一惊,心道:“这是何道法?”
齐茗一咧嘴:“可恶!”仗剑杀来。
林晓东慈深剑招架,未等五合,祭开天印,打在齐茗顶上,血溅当场。
孟安青张口瞪目,浑身一震,才知林晓东绝非善类。
岳先、姜宜源同声惊道:“师弟!”
姜宜源抽出广惟剑,纵身来取。
孟安青心道:“也得给你展露我寂华派本领,免得被看扁了。”抡开灵润剑来迎。
两人杀作一处,双剑腾挪,步战交锋,有十余合。
孟安青虽为女身,身手矫健,剑法飘逸,远非姜宜源能敌,林晓东点头,看得津津有味。
姜宜源招架不住,一抬手,袖底打来五气钉。
孟安青看见,手一弹,打出一发百灵珠,百试百灵,把五气钉打下地来。
姜宜源也知孟安青厉害,倒吸凉气,回身就走。
孟安青手一指,百灵珠飞去,打在姜宜源后心,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