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师好。”

“你好。快吃饭去，别在外面玩儿啊。”

秦洛中午上完课，一边往家里走一边和认识的学生打招呼，转过拐角走到一个巷子里。这里是条捷径，穿过这条小巷子就可以看到他刚买的二手小破公寓楼。由于这条路上没啥小吃，对面也没什么饭馆，所以几乎没什么学生走这里。

刚进巷子没走多远，不远处就有一群小混混堵在那里。秦洛停下脚步，虽说学校附近治安很好，但有时候也难免会有一些社会小青年来找学校里的学生，要么是追求某个小女生，要么就是找某个学生的麻烦。

作为老师，而且还是体育老师，自然不会对这些小混混坐视不管。

他正想走过去把他们喝走，突然发现他们中间围着一个穿制服的人。那人秦洛不认识，但那身制服他却认识，因为他点外卖的时候，不止十次和那身制服打过交道。

而那群小混混围着那个外卖小哥，一边嬉笑着，一边还动手动脚的。不用想秦洛也知道这群小混混是盯上人家外卖小哥落单了，想敲一笔。

人家外卖小哥挣点钱也不容易，虽然说不上同情，但好歹也是血汗钱，被一群小混混抢走了，总是令人惋惜的。

秦洛仗着自己是体育老师，身强力壮气场也强，便大喝一声：“喂，你们在干嘛？知不知道这是学校附近，再不走我把保安叫过来了！”

那群小混混见走过来一个浑身肌肉的老师，顿时不敢造次，推搡着就走了。

他们一走，秦洛继续往前走，对那外卖小哥道：“你没事吧？”

小哥骑在电动车上摇了摇头，正准备道谢，抬头时目光却停住了。他顿了顿，有些惊讶道：“秦老师，怎么是你？”

秦洛皱了皱眉，道：“你认识我？”

不会是自己以前的学生吧？

“我是陆鸣啊？老师您不认识我啦？”

“陆鸣？”

秦洛凝神想来想，然后恍然大悟地指着他：“你是陆鸣？那个高三一班的陆鸣？”

陆鸣点了点头，然后有点难为情地低下头去，似乎被老师点出班级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你真是那个陆鸣吗？你当初可是全班第一啊，你……你怎么在送外卖？”

当初高三一班的陆鸣，是理科尖子班的第一名，也是整个年级的理科第一名。秦洛当初就是他们班的体育老师，所以对他印象颇深，他还以为他肯定考上了某个重点大学读书去了，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他。

“你……没上大学吗？”

陆鸣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将帽子压了压，道：“没考上。”

秦洛难以置信地道：“没考上？怎么可能？你要是考不上，我们学校恐怕没一个人能考上了。”见他有些难为情的样子，秦洛软下语气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陆鸣苦笑了下道：“没什么，就是睡过头了，没进得了考场，就缺考了一科。”

原来是这样，但那个向来勤奋努力理科第一的好学生，会因为睡过头而缺考吗？

“那你为什么不复读？”

“不想读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瞬间激怒了秦洛。身为老师，虽然是体育老师，但听到学生不想读书了，还是让他觉得火大。更何况还是学习成绩这么好的学生。

“不想读了？你一个不想读了就不读了？你怎么想的？那么好的成绩，好多人求都求不来，你一个不想读了就不读了？你这是在葬送自己的前程你知不知道？”

秦洛连珠炮似的数落，陆鸣都低着头一言不发，等他说完了，他才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道：“什么前程不前程的，做什么还不都是一样。”

见他说得那么无所谓，秦洛更生气了。他一把扯着他的领子道：“什么一样？考个好大学和你送外卖能一样吗？难道你想送一辈子外卖吗？你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你家里人也不管管，你父母知道吗？”

也不知是不是他说重了，陆鸣红着眼睛看着他，颤抖着下巴道：“我送一辈子外卖和老师又有什么关系？我说不想读了就是不想读了。”

“啪！”秦洛一下子没控制住，向来脾气暴躁的他瞬间甩了一个大耳瓜子过去。

他本就是练体育的，一身肌肉不是白来的，手劲自然不会小，眼见着陆鸣脸上就出现了五个红红的五指印。

他心里有些歉疚，但也只是一瞬。他更想打醒他，让他不要自暴自弃，白白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你就这点出息？想不到你竟然是那么窝囊的人，你这是自甘堕落，你父母怎么也不管管你？你到底为什么不读书了？啊？”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激怒了他，陆鸣一下子从电动车上站了起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按到墙上，红着眼睛道：“我为什么不读书了？我自甘堕落？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为什么不读了，什么才叫自甘堕落！！”

说着他一把扯开秦洛的腰带，手指往下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