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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虫相处许久,夏恩一锁房门,再这般反应,军雌瞬间就领悟到他要做什么了。
金发雄虫蓝瞳波光幽闪,薄唇粉嫩微翘,整只虫的气质随着他迈出的步伐急剧改变。
纤弱娇嫩的小少爷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悠然踱步、一切尽在掌握的丛林王者。
如密网笼罩过来的目光里有赞赏、有迷恋、有渴望、有兴奋……还有清楚明晰、袒露无疑的征服。
这样的眼神,换成夏恩·洛奥斯特之外的任何一只雄虫,只会让劳埃德·克雷夫厌恶和不屑!
——征服?就凭你吗?!
曾今,因他权势地位而试图跟他建立关系的雄虫,总是忍不了多久,就会在他面前暴露出他们想要掌控、获取主动的本能。劳埃德在心底冷笑,十分厌恶且不屑。
想让他臣服,可以!拿出真本事来!
没错,就算雄虫都很孱弱无能,可他们还是雄虫。为了博得雄虫的垂青,雌虫们献上他们的尊严,千般跪舔、万般宠爱,任其予取予求,他劳埃德·克雷夫没法改变这种风气,但让他屈服?
绝不!
夏恩·洛奥斯特够不够强?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只雄虫虽然展露了足够的潜力,带给了他很多意外的惊喜,但不够,还不够。
他期待他强大自信的耀眼光芒,但也很明白,时间太短,夏恩离他心中那条线,尚有一些距离。
可这都不重要了。
当那颗破败冷酷的心开始跳动,他预设好的所有原则、条件,都被他一一抛弃放置。
这只年轻的、稚嫩的、青涩的、茫然的雄虫,对他撒娇耍赖、在他怀里啜泣、对他愤怒嘶吼,他那般活泼生动、喜怒鲜明,像落入深渊的火花,不仅撑起了他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甚至带来了新的生机。
他刚刚成年,双肩还很柔弱,胸膛并不坚实,眼里仍有脆弱,但他依旧无畏地朝伸出手,给予他信任,给予他舞台,用他浓郁炽热的感情,烧融了自己设立的所有的高墙和防护。
他劳埃德·克雷夫,愿意为夏恩·洛奥斯特,献上永远的守护和忠诚,以及属于雌虫的绝对臣服。
帝国上将在心底喟叹。脚下随着青年的靠近,而步步后退,直至退入旁边的清理室内。
清理室空间不大,是个凹进去的狭长区域。一面是用来整理仪表的洗手池和镜子,一面是供简单休息的银灰金属椅。劳埃德身材高大,一虫进来只能说将将就用,再加上另一只雄虫,转身都变得困难。
“劳埃德,你出门前有照过镜子吗?”
“我很确信,将军阁下穿成这样子……:”
夏恩紧贴过来,伸手摘下他的帽子,然后不耐烦地扯着他披风上的绶带肩章,“是故意想勾引我。”
他贴在雌虫耳边,声音低哑。随后扼住劳埃德下颌,俯身贴上对方的双唇。
又一次湿热粘腻的深吻后,帝国上将顺从地任夏恩将他按倒在。他们身体厮摩,短短几分钟,两只虫都乱了呼吸。
“……小少爷,欲加之罪……恕我不能苟同。”
纤细的手指抚蹭着雌虫的鬓角,刮落几缕银灰色的额发。它们垂散在军雌锋锐的剑眉之上,为那种禁欲严肃的面孔添上几分暧昧不清的阴影。
劳埃德半垂着眼帘,声音还是那般平板无波。好似和坐在主席台上时没什么两样。
但熟悉他身体反应的夏恩明白这不过是军团长最后的挣扎。
“到底是不是……不重要了。”夏恩抬起他的手臂,扯下军团长的白色披风,扔到了旁边椅子上,“……你的目的达到了。”
没了披风的遮挡,军雌黑色军裤包裹下的那团高高凸起十分显眼。夏恩熟门熟路地捏了捏,整个身子完全贴覆上对方强健有力的躯体。
雄虫低笑着揉弄,碧蓝的瞳孔愈发幽沉:“军团长很兴奋?”
敏感脆弱之处被窝在雄虫手里,劳埃德再也没法摆出年长者的姿态。回到布鲁斯凯后,除了当晚阁楼那一次,这三四天来,忙碌的两虫的接触,最多止步于亲吻。
“最近你好像很累,劳埃德。”雄虫声音暗哑,他抓着雌虫的手按在自己腿间,似乎是想让对方帮帮自己。可当雌虫开始动作后,他又制止了。
“早点睡吧。我们一起。”
而现在,那只手再一次从下眠轻柔地滑上,一粒一粒解开军服外套上金属扣,隔着衬衫抚摸上他的肩膀、胸膛。
熨烫笔挺的白衬衣生出一道道褶皱。宽厚的胸肌上,两颗乳头不甘寂寞地挺立起来,随着雌虫向前挺胸的动作,而愈加的明显。
夏恩轻笑出声,他特别喜欢劳埃德这一点。不管面上再怎么严厉、凶狠,身体从始至终,都对欲望非常忠实。就如现在,他不过刚刚解开了他的外套,甚至皮带还老老实实地扣在腰上,对方的呼吸就已经燥热起来。
“这可是伊卡利亚,劳埃德。你说,他们会不会正在四处寻找失踪的军团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