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射得很深,”在秦风开口之前说了下去,夏子墨的语气听起来平直得,就像是在叙述今天晚上的土豆该洗几个,“自己可能不太方便。”
“什么、射……”就算是见惯了某些事情的秦风,听到这种话的时候,脑子里也不由地一懵,就像是拒绝去理解其中的意思一样,短暂地陷入空白之中,“你在说、什么……”
“……不用弄出来吗?”好似对秦风的话感到有些惊讶,夏子墨略微蹙起眉,露出少许不赞同的神色,“听说留在里面会让身体不舒服。”
“尤其是后面。”顿了顿,他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所以说,这个家伙为什么能这么平淡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秦风张了张嘴,好半天都没能发出声音来。
要不是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弟弟,有着足够的了解,他指不定都要以为对方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了。
“昨天晚上,”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秦风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放心,“你真的没拍什么东西吧?”
大概在这个人的概念里,只有这些东西,才能算是对自己的威胁吧。
至于犯下这种事的人的目标,实际上就只是单纯地想和自己做爱这种事——在对方的心里,或许是连出现都没有出现过的选项。而隐藏自己双性身份的原因,似乎也和自己之前的猜想不太一样。
忽地就理解到了秦风会产生那样,与事实相去甚远的猜测的理由,夏子墨垂下眼,沉默了好半晌,才出声回答:“需要我去把手机拿过来吗?”
极为少见地带上了负面情绪的话语,让秦风愣了一下,继而不由地生出了少许懊恼。
“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有办法把说出口的话给收回去,是一件令人感到不满的现实,秦风略显烦躁地啧了下舌,僵硬地把话题转回了之前夏子墨提到的事情上,“进来,帮我清理。”
——不就和去医院让医生检查肛肠之类的情况差不了多少吗?
虽然他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就是了。
默默地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秦风移开视线,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如同想要表示自己并不是妥协一样跟上了一句:“……本来就是你弄进去的东西。”
而就是这种本人毫无自觉的,该被称之为“温柔”的事物,在悄无声息之间,自裂缝之间钻入,成为那早已经习惯的黑暗当中,仅有的光芒。
脱下刚穿上没多久的衣服,抬脚跨入即便容纳两个人,也依旧不显拥挤的浴缸当中,夏子墨稍微拉开了和秦风之间的距离,避免自己那根丝毫没有消退迹象的事物,戳到对方的身上。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和哥哥第一次洗澡。”原本预计为一个人准备的水漫过浴缸的边缘,泼在铺着瓷砖的地板上,就像是突然想到了这件事似的,夏子墨开口说道。
要是换了以前,听到这样的话,秦风肯定会丢出一句类似“你是连厕所都要和人手拉手一起去的高中女生吗”之类的话,但或许是这会儿心里还有些发虚的缘故,他只是有点烦躁地低声说了句“啰嗦死了”,就别过头去,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既然如此——
夏子墨伸出手,扶住了秦风的腰。
——他会将“受害者”的这个身份,扮演到底。
“昨天我是第一次。”听不出任何抱怨或者委屈的平板话语,却让秦风不自觉地僵硬了一下,以至于就连身后的人在把手指抵上后穴的时候,他都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及时的反应。
“呃、唔……”骨节分明的手指顶开被操弄得发肿的穴口,像是顾虑秦风的感受一样,放缓了速度往里探入,然而被异物侵入的感受依旧太过鲜明,秦风控制不住地夹紧后穴,死死地咬住其中的事物,先前被遗忘的羞耻感也不受控制地生了出来,令他不由自主地后悔起轻易答应这种事情的行为来。
“太紧了,这样动不了,”火热紧致的内壁牢牢地贴附着修长的手指,随着秦风有些紊乱的呼吸不断地收缩夹挤,夏子墨垂下头,看着身前的人泛红的耳根,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夹杂任何欲望,“稍微放松一点。”
就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一样,他试探地往外抽出手指,却只被下意识地夹紧的肉道捁紧,无法挪动分毫。
“有本事、你自己试试……!”出口的声音由于体内难以忽视的痒麻而微微变了调,秦风忍耐地扶住浴缸的边缘。
——明明知道冲着另一个人去的怒气,根本就没有任何道理,可对此早已经习惯,他也不可能做到一下子就把这种态度给改过来。
“果然……还是自己来比较好吗?”心里的想法从另一个人的口中说出,秦风不由地愣了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生出了反驳的念头。
说要帮忙的是这个家伙,说不想干了的也是这个家伙——这么随随便便地就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吃回去,不觉得有点太便宜了吗?
更何况,要是在这种时候点了头的话,不就说明他连这么一点问题都克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