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给对方系衬衣的纽扣,一起躺在沙发里看电影,在浴室里接吻,互相帮忙吹干头发,在同一个枕头上入眠。立川入睡很快,古田常常欣赏着他的睡颜,忍不住就吻了上去。
除了表白和约会,他们几乎做尽了恋人间会做的事。有时古田会想,他们交往得这样心照不宣,也算是世间独一份的默契。
那时候他以为未来很长,他会有无数的机会去对立川说“我喜欢你”和“请和我在一起”。
第二天醒来,立川已经不在床上了。古田独自起了身走出卧室,看到立川穿着睡袍做早餐的背影。
“先去洗漱吧。”立川显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快好了。”
“好。”古田禁不住微笑起来,笑中又泛起些许苦涩。洗漱完毕,他回到卧室拿起昨天脱下的西装。虽然醒来后立川把它们挂在了衣柜的把手上,可昨晚被随意扔在床边的痕迹仍然无法掩饰,尤其是西裤上,细看之下褶皱多得不像话。
或许,他该在立川公寓里留几套自己的西服了。
这样想着,古田喊了立川的名字:“胜也。可以借你的西服穿吗?”
他和立川身材相似,西服也都是在同一家店里定制,互相穿起来想必问题不大。
“都在衣柜里。”立川回答他。
古田打开衣柜,完全没有费力气就找到了那些西服。他自己每隔三个月会定制一件西装,同时也会多给立川做一件,不知不觉几乎占了半个衣柜。一年之前的旧西装被立川收在尘封袋里,外面还挂着四件——和自己的习惯一模一样。
古田选了一件颜色近似的穿上,又拿了一条立川的领带套在脖子上。正想打结,突然又想起六年前生日那一晚,于是挂着领带走出卧室,正看到立川把早餐摆上餐桌。
“我……”古田试探着开口。他并不太习惯说谎,不自觉停顿了一下:“好像忘记领带应该怎么系了。”
“……”立川抬起头来,沉默地看着他。
“不来帮我的忙吗?”古田问得心虚。那实在不算个高明的谎话。
“既然连领带都不会打,晚上就该好好回家。”立川走过来,从他手里拿过领带,“平时是你妻子帮你的吧。”
古田没想到话题会绕到这上面,但仔细想想,却也顺理成章。每天都自己打领带的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忘记领带怎么打。
“在这里不好吗。”他的声音低了几分,“你打的也很好看。”
“如果有一天,我也忘了呢?”立川淡淡看了他一眼。
“……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吧。”立川的话里听不出情绪,“我不可能永远……”
“住嘴。”古田颤着声,音调前所未有地低沉。他抱住立川,狠狠吻上他的唇,然后转过身,把他推回到卧室的床上。
就是因为知道立川在说什么,他才格外不想去面对。他知道他没有资格把立川留在身边——他不可能轻易离婚,哪怕真的离了婚,也没法名正言顺地和立川在一起。而立川也迟早会遇到适合的对象,交往,恋爱,结婚生子。
他无数次想象过这样的情形,告诉自己如果到了那一天,要心平气和地接受。可如今事实摆到了眼前,他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是早上……”被古田握住了尚且疲软的性器,立川微喘着推古田的肩膀。
“早上才是最适合的时候吧。”古田下意识地说。然后他才想起,这是五年前,他们同居的那段时间里常有的对话。
齐齐在床上醒来,温存片刻,互相解决晨勃的问题……那样心无芥蒂的时光。
“唔……”
睡袍的带子被轻易解开,古田用手指试探着立川的软穴。那里被操弄了一夜,如今摸上去有种微微肿胀的触感,穴口比平时更加敏感,古田手指轻轻触碰,就生理性地瑟缩了几下。
“忍一忍。”古田说,“再忍一忍,立川。我……”
“想要就进来吧。”立川放软了语气,“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
古田情绪复杂地笑了。是啊,无论是被这样无休无止地索取,还是几次三番地被拒绝分手……他都应该习惯了。
古田用空了那管所剩无几的润滑剂。粗大的肉刃埋进立川身体的感觉依旧舒爽销魂,立川的身体一如既往地包容他到毫无底线的程度。古田低下头,一边缓缓动着腰,一边吻上立川的脖颈。唇下的肌肤很薄,薄得让古田能感觉到立川的脉搏。他闭上眼吮吸着,一点一点,在那里留下显眼的红痕。
那样艳丽的痕迹连绵成一片,恐怕三五天都无法消退。如果立川真的有交往的对象,那她……一定会看到吧。
古田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卑鄙。如果不是事情已经做了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他会为了挽留一个情人,耍出这样低劣的心机。
“嗯……嗯……”立川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上身瘫软在床面上,双腿自觉地勾住了古田的腰,将红润的肉穴摆在古田眼前任由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