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淅淅沥沥的水声，感官在无限放大。冰冷湿滑的地面，被压得生疼的背脊与臀部。束缚住双腕儿的力度骤然收紧，颇有不容置疑的态度。试图挣脱却被压得死死的，毫无逃脱的机会。

他是一只羊，正在被一只饿狼扑食。唇舌交错，呼吸被对方尽数夺走，脑子里一片明晃晃的亮光。水声与地面的碰撞，不停地溅落到他俩的身上。氤氲的热意化为冷意。温存的吻变得狰狞霸道，黎肆的口腔隐隐约约还有苦涩的滋味，像是要活生生吞噬掉他整个人。

唇舌分离过后，黎肆从他的嘴角一寸一寸地亲吻下去，微微尖锐的虎牙叼咬了下喉结，有些刺痛跟痒意，章杉脸上都是水珠，旁边是还在尽情释放的花洒热水，身下却是冰冷的地面。身上的黎肆体温却始终温暖得过分。

捏着他被热水泼了好几盆才显得红晕的手腕，黎肆一只腿伸进他裸露的大腿之间，裤子也是湿漉漉的感觉，正好顶到花穴的位置。他眼神迷茫，下意识喘了出来，张开嘴唇却只能被迫吞咽进了花洒热水。

下体抑制不住的开始密密麻麻，分泌出磨人的淫液出来，跟溅落的热水融为一体，沾染湿了毛发，花丛也因此变成了一簇一簇堆成的泥泞。

沿着锁骨的位置舔弄，再缓慢地向下舔到微翘的乳尖。对方舌尖的湿热跟热水混为一体，带着烫意跟泛滥的电流，酥酥麻麻。

双腕被按压得生疼，章杉只能皱着眉，睁不开双眼，无措的喘息着。承受着胸口处对方越来越过分的舔舐，甚至湿润的舌尖还在持续绕着画圈，尖锐的虎牙啃咬着乳尖。

模糊不清的热气跟热意冷意一起腾升的气氛，章杉从未在这种状况下想过跟对方亲密。心头的疑惑在对方有技巧的舔弄下逐渐散开，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任何力气，又热又冷，又痒又疼。

好像酷刑，又好像很欢乐。黎肆一直没有说话，好像不需要过问，因为力量上已经形成了压制那么其他的便也无所谓了。章杉脑子混乱地想了，接着便感觉到黎肆的一只手抽离，另一只手力度极大地扼制住他的双腕举过头顶按在地面上。

黎肆的手指揉搓着敏感的阴蒂，速度时缓时慢，跟转笔时一样的从容不迫，直到搓弄的地方逐渐变得充血涨红，挂着水珠，就像是等人采摘的一颗红果。

抽离的手顺着自己阴茎周围的阴毛继续往下，章杉紧咬着唇口，感觉自己的下半身湿漉漉的，不知道是自己的水还是花洒流下的洗澡水。过于混乱，就跟黎肆现在的状态一样，一言不发却带着一股迫切感，要将他吞吃殆尽，没有任何理由——这种感觉在对方的硬物抵在自己的穴口时更加强烈。

突突直跳的青筋，跟以前用手帮忙抚慰时一样的炙热，仿佛能燃起身上的火。清晰地感受到龟头正抵在阴唇部位，轻轻朝里动了动。

“嗯……！”他挣扎性质地夹紧了双腿，一点轻微的刺激仿佛都受不了，却将那处灼热的粗硬夹得更紧。

他听到黎肆轻笑了一声，混杂着水声对他说：“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舔也舔过了，哥哥的小花就给我蹭蹭好不好？”

他又说荤话，章杉羞得说不出话，只觉得身下的淫水越流越多，甚至蹭到了黎肆早已被水弄湿不知道多久的裤子上。

他没有回答，只觉很痒，还有点异样的快乐。他想到了很多，想到阮青桃说他“不男不女”，说他很适合被男人爱抚，说他“下贱”，说他“活该”，说他很多……

心头的酸楚跟身上的欢愉都不是假的。黎肆也不是假的，水声也不是假的，都是真的，黎肆想蹭一蹭，黎肆喜欢他的“小花”，那朵象征着淫荡跟性欲的，本来不该存在于男人身下的“小花”。

黎肆很喜欢，喜欢这具畸形的身体。

很渴望，黎肆的眼神非常渴望，连以往的温存都没有了。很多疑惑都埋在了心底，却只能咬着牙吞下去。

哈哈……章杉扬起唇角，眼圈是红的，眼角滑落的液体分不清是热的还是冷的，他喉咙里发出了脆弱的声音，像是痛苦又像是别的什么。黎肆盯着他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说了句：“哥哥……你在走神吗？”

你在哭吗？

有什么好哭的？

“不说话的话，就当你默认了。”

黎肆这样说着，放开了对方的双腕，对方还是笑着的，躺在地面上，双手自然地在地面伸展，脸上的笑意夹杂着纵容。

接着，黎肆身下一沉，肉刃瞬间拨开了阴唇，发出“咕啾”一声，挺进了三分之一。

“唔啊……！不要……我不要……”

章杉忽然哭了起来，开始挣扎了，嘴上说着不要，身下的小嘴却还在死命的吸附着黎肆的肉刃，温柔而贪婪地吮吸着包裹着，软肉覆了上来。

黎肆没有理会他的挣扎，松开了对章杉双腕的束缚，转用双手摁住对面的大腿，再向上摆出一个好深入的姿势，在对方破碎模糊的哭喊声中又顶进去了几寸——

“啊……哈……不要、疼，真的疼……阿肆……不要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