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过整件事,沈瑶瑶轻描淡写道:“老人家想抱孙子,给他便是了。”
哪儿是一句抱孙子就能说清楚呢,那是把亲孙子用来做质子的缺德事,没几个人能干得出来,叶祺萧瞪大眼睛打量着今天的沈瑶瑶,吓得有点结巴道:“我们的……嫡子?”
沈瑶瑶逗他玩一般戏谑道:“我没说是我给你生啊。”
听到这句话,叶祺萧更结巴了:“又……又……又纳妾?我……我不要!”想起谭芙兰那人,和那场近百年来最合礼节的纳妾仪式,他还心有余悸。
“我什么时候又要给你纳妾了?”看他那吓得有点惊慌失措的模样,她笑得合不拢嘴。
“不然……我肚子里……生不出来啊?”那模样还傻得有点认真。
看他人开始发傻了,沈瑶瑶笑得喘不过气来,乐道:“我都没想到,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你生?哈哈哈哈!”
叶祺萧赶紧甩甩脑子清醒一下,拍拍自己嘴巴:“看我这胡说八道的嘴,究竟怎么……”
沈瑶瑶笑够了清清喉咙,小声在他耳边道:“我假装怀孕,在外面买一个婴儿回来偷天换日呗。”
狸猫换太子!
听罢,他长舒一口气,这段日子以来都没想到这办法,甚至连和离都想了,整个人郁郁寡欢许久,连表情都跟隔壁大街上常被嫂子欺负的卖豆腐小寡妇似的。
既然问题解决,他如释重负般端起茶杯喝了几口平复心情,沈瑶瑶把人哄好之后又道:“多多说陈老头子是个厉害角色,能跟你一道回来,自然就还有别的事。”
叶祺萧放下茶杯握住她的手,扁扁嘴道:“杀叶而诞是他出谋,滦贵妃没了儿子,差点就找到罪名安在他身上,父皇为了保他便派来跟在我后面,现在整个梁国都觉得下一个死的是我。”
这小老头儿还是块烫手山芋啊,但陈老头子怎么可能弄死叶祺萧呢,他一死直接就有罪名安进来,没了儿子的滦贵妃更有理由生吞活剥掉陈老头子。
说着越来越晦气,沈瑶瑶轻轻把手抽出来,拿起他刚刚喝过的茶杯若无其事喝了一口,吐槽道:“带他去到处玩玩,不是要跟着你吗,这回带他老人家走远点到处玩……”
这满脑子鬼主意的表情,叶祺萧试探道:“远?不应该先……”
她笑得甜腻,点点头:“远点儿,去找仙女!”
叶祺萧摆摆手忙道:“Yuki不是回家了吗?那件羽衣还是我亲手在江家拿的。”
“唉,我给你补补前情提要,希尔其实是战神的一缕魂魄转世,希尔要回西衮找到自己前世的尸骨,”沈瑶瑶说到这点,心中怎么都有点奇怪,“Yuki把羽衣存在温家的铺子里,断当之后才被伙计送来,连她的洞天仙府都空了,也就是说Yuki根本用不了羽衣,当然这件事希尔还不知道,所以要先找到Yuki。”
唯一能确定就是Yuki还活着,不然早就有神仙来追究弄死仙女的罪了。
沈瑶瑶本就问沈佳佳要了一队兵,准备等叶祺萧回来便一起带人去找Yuki,谁知道他一大早就在闹小媳妇脾气,哄了这么半天才哄好。
一大早陈老头子被温瑾瑟弄懵之后,回到府里,又被急急忙忙收拾行装,公主要带一队兵满世界给她六哥找大夫,从尚国最北一直找到最南,再出境进西衮,如果西衮里没找着便出草原去苗水,苗水都找不着就继续出去,陈老头子一听便更懵了。
沈瑶瑶换上轻便的骑装自己骑马,马车上是陈老头子和几个近身服侍的侍女还有一些日常用品,叶祺萧带回来的亲兵也跟在队伍里,这么一队人第二天便浩浩荡荡出门找仙女了。
尚京城里都在传,睦月公主府里之前传出小产的事可能是真的,七公主承受不住打击便疯了,连找大夫这个借口都说得出,谁不知道沈榕府里最不缺就是大夫,光在府里留着的,随时让大夫凑几桌麻将都没问题。
现下正是风雪最大,可伶留在尚京玩猫逗狗不出门,他们三人便一道出去找仙女了,尚京往北也就几个城,找了一圈便开始往南走,陈老头子被冬雪冻出高烧仍然死心不息要跟着,温瑾瑟这种吃不了苦的公子哥,见风雪太大懒得骑马,也陪他一起坐马车,陈老头子一边病得迷糊一边听着温瑾瑟掰扯,整个人更懵了,以为老命客死异乡之后。
终于到了南方。
尚国的南方比梁国虽然冷一点,但也比呼啸的寒风大雪好多了。
一路虽让大夫看过陈老头子的病,都没几个能治好,喝一两副药便又要上路,所以断断续续还没好,看天气不错,决定在淮河附近多留几日,见客栈附近有个游医大夫在给穷人看病赠医施药,一身洗旧的蓝布衣衫,长得斯文干净,沈瑶瑶便让人请他来给陈老头子瞧瞧,顺道给他一大笔诊金当作是做慈善。
那大夫看上不过二十四五,跟府里那毒舌的小大夫倒是差不多年纪,脾气不知道比他好多少倍,看上去心肠不错,在客栈住了几日都见他在附近赠医施药,听客栈的掌柜说,那人每年会来几日,前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