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恤，面无表情的看着中年男人。

“当然是告……”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中年无赖都蒙了，钟启心里暗爽了一下，嘴里还装模做样的说：“别别别。”

“告谁？”程宸捏着拳头又问了一遍。

中年男人本想回击，但看见程宸身上的肌肉，把手缩起来，

“老子告谁关你鸟事？”

“你告谁是不关老子事，你他妈在这闹事挡着路了知道不？老子连电车都开不进来！”

中年男人一时不敢回嘴，又把矛头转向钟启，“真是丧尽天良，警察现在打人都不管了？国家把税都给你们这些废物……”说着肚子又挨了一拳。

“这个警察是没用，要不你去警局请？要是请到了有用的，等老子坐几天拘留所出来，见你一次打一次！“程宸又揍了他几拳。

周围看戏的人此时也开始说：“这事本来错在你，还让人家赔钱也太过分了。“”是啊，你这车都停在这多久了，停车场明明就有位置。“”这个混混一看就是坐惯了牢的，你惹他干嘛……“

中年无赖在程宸的恐吓下，灰溜溜的把车开走了。王萍拿着一大袋年货一边上楼跟钟启说道：“该，这种人活该挨打！你这个室友真是个狠人。”钟启无奈的笑笑，程宸跟在后面，主动帮王萍扛了一箱东西。程宸在这住了几个月了，王萍常常过来给儿子熬点鸡汤顺带收拾屋子，自然也认识程宸，面相是凶了点，但自从他跟钟启合租，钟启家都整洁了不少，继而对小伙子印象很不错。

解决了烦心事，王萍心情不错，包了一顿饺子，又处理虾跟蟹，钟启见老妈过来做饭，悠闲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倒是程宸还帮忙洗碗洗菜的，他以前在外面啥都干过，干什么活都很熟练，手上的茧又厚又粗，让王萍不禁有些心疼他了。

“小宸啊，阿姨给你织了件毛衣，你看看怎么样？”

钟启看到那喜庆的大红色，还有绿色的花纹，顿时笑了，王萍瞪了钟启一眼，程宸却有些不好意思，连说好几声谢谢，利索的套在了身上，他穿上去，却还挺精神的，看着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加上他有些腼腆的笑，土帅土帅的。

“不错不错，看起来真精神！”王萍乐呵呵的说。

程宸没什么钱买衣服，毛衣跟外套都比较贵，他就一直穿着好几年前的，都已经松垮掉色了，过年了有件新毛衣穿，他似乎还挺高兴的，钟启现在才想起来他连父母都没有，这种长辈的关心总是让他受宠若惊。

一大锅饺子好了，两人一边陪着老妈看春晚一边吃，突然嘎嘣一声，程宸一脸牙疼的表情，吐出了嘴里的硬币。

“我要发财了。”程宸看着硬币一本正经的说。

钟启嘴里的饺子都笑喷了，“是啊，这枚硬币你随身带着，肯定发财。”

“一枚硬币也太容易掉了吧，我的财运很容易丢的。”程宸摇摇头。

“我帮你打个洞穿起来，你带在手上不就得了。”王萍说。程宸点点头，王萍就麻利的洗干净硬币找出条红绳打洞穿绳，亲手戴在了程宸的手上。

吃饱后王萍就回去了，在除夕夜的炮竹声中，钟启把程宸压在沙发上正面扛腿操穴，揉着奶咬乳头时，隐约觉得程宸叫的很大声，但是鞭炮声太响了，他听不清有些遗憾。

打了两炮很晚了，外面也静下来了，钟启内射之后趴在程宸的胸肌上长舒一口气说：“爽。”

“别压我身上，一身汗，”程宸说。

“不想拔出来。”钟启说完伸手拿了烟盒，趴在他身上竟抽起了事后烟。

“你为什么当警察？今天看你憋屈的那样，我看了都可怜。”程宸说。

“我爸也是警察，所以我就当咯，年轻不懂事啊。当了才发现，电视里都是骗人的。”钟启叹了口气。

程宸嗤笑一声。

“那你为什么想当老大？”钟启又想起被程宸压箱底的那本书。

程宸想了想，“有钱，还有小弟使唤。”

“天真，当老大很危险的好不好。哪天脑袋掉了都不知道。”

“那也总比一辈子当个老实的穷人好吧。没地方住，又没衣服穿，一出生是这样，到老了还是这样。”

“人生那么长，你怎么知道会穷一辈子？可以去创业啊。”

“无聊。”

钟启也没再劝他，跟程宸相处了几个月，不觉得他有这个能力当所谓的老大，他不够坏也不够聪明。

过了新年钟启回去上班，听到一个消息，太子死了，被枪杀后扔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