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目的地,楚单赶忙下车闪进店里,随即被分布在各个角落拗造型拍照的美女们晃晕了眼。哦豁,还是家网红店。
楚单平静地询问店员包厢位置,打开门,只见罪魁祸首悠闲地陷在沙发里,把五花八门的蛋糕往嘴里送,俩腮帮不停地咀嚼,像一头河马。
“美酒?”楚单皮笑肉不笑地丢出两个字。
霍河马指了指其中一枚蛋糕,口齿不清地回答,“朗姆酒。”
“帅1?”他继续发问。
霍河马手指转向自己。
楚单转身就走,忽然想起还有正事要问,他往霍曲身旁坐下,舀起一勺蛋糕,吹了吹,笑眯眯地喂到他嘴边,“霍哥哥,我问你一件事。”
霍曲牙关紧闭,面目狰狞,“有事好说,别这么0里0气!”
楚单捏住他的颚骨把蛋糕硬塞进去,“你听说过严斯屿吗?”
“严家三少嘛。”霍曲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腮帮,“不是你姐的小叔子吗。”
“不知道就算了。”楚单甩甩手。
霍曲被激起了好胜心,“问我你可问对人了!这位严家三少啊,其实是……”
“私生子。”楚单秒答。
“你怎么知道!”霍曲一脸震惊。
“这设定挺常规的啊。”
“那我说一个你绝对不知道的事情。”霍曲嘴角上扬,笑容逐渐变态,“这位严家三少……还是我高中学长。”
“没用的记忆增加了。”楚单面无表情地吐槽。
“严斯屿在我们学校很有名,仅次于我发小。”霍曲提起发小,语气里带着满满的骄傲。
楚单一时嘴快,“你发小也是非主流?”
“也?严斯屿不非吧,他顶多喜怒无常、麻木不仁,男女通吃。”
楚单试图回忆严斯屿的言行举止,“是吗?感觉他还没我疯。”
“他以前……哎,也是个可怜人。他原先叫周余,多余的余,十多岁被接回严家,入族谱后改名严斯屿。”霍曲抬手挡住半边脸,压低嗓音道,“说是接,其实是被他生母明码标价卖给严家的,听说回来时身上压根没几块好肉。”
“美强惨。”楚单简洁概括。
“对……对了,他还是你的情敌。”
“草,这他妈才是有效情报好吗!”楚单怒了。
“俗话说的好,Last but not least……”霍曲不紧不慢道。楚单双手放上他脖子,他立马举白旗,“大侠饶命,我招,我全招!”
“这话要追溯到七八年前,严斯屿高中毕业,我们学校毕业典礼还算正式,一般都是父母陪同参加的,但严斯屿情况特殊,毕业那天仅他二哥严斯行陪同出席。
“那年严斯屿还是桀骜不驯的少年,一身黑西装,手持红玫瑰走过漫长的红地毯,底下的男男女女纷纷以为他要对自己求婚,暗暗窃喜。
只见他走上礼台,一把抢过校长的话筒,朝座位上的兄长深情告白:‘严斯行,做我的人。’”
楚单一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表情,“严斯行没上台把他丢出去?”
“没,他被保安请下去了。”
好真实。楚单急切地追下文,“后来呢?”
“后来嘛……”霍曲故作神秘,看到楚单抬起手立马招了,“后来严斯屿去你姐夫公司闹了一场,你姐夫压根懒得处理他,命人通知老严总,然后严三少就被送出国了。”霍曲补充,“去年才回来。”
挺好,赶上严斯行二婚了。
“难怪他不喜欢我姐。”楚单喃喃自语,“但他居然不来婚礼现场砸场?”可惜,错过了一段艳遇。但也没准上床才发现是姐妹磨批。
没必要,是斯行哥哥不香吗!
斯行哥哥不在的第五天,想他。楚单二话不说给斯行哥哥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楚单并不在意,转头点了几杯漂亮的鸡尾酒。霍曲万万没想到这甜得几乎不存在酒精的饮料还能把人喝醉,他熟练地拿起楚单手机搬救兵,“严狗”、“楚白莲”均没接通,只得亲自护送楚单回家。
楚单跟一滩水似的化在沙发上,霍曲怕他受冻,贴心地将素白沙发毯给他从身体铺到头,“扇儿,安息吧。”
等楚单再次睁眼,天已经黑了,他抓下盖在脸上的毯子,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他听到门锁解开的声音,以为是他姐回来了,连指头都懒得动弹。当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玄关时,大脑仍处于宕机的状态。
随着灯开关摁下的声响,室内豁然开朗。
楚单眯了眯眼。
嗯……严斯行?不是明天回来吗?他睡过去了一天?
严斯行!楚单瞬间清醒过来,翻下沙发,跌跌撞撞地向男人奔去,然后一个蹬腿跳到对方身上,“哥!”
严斯行顺手接住他的屁股,感受到他烫得惊人的温度,便用手背探了下他的额头。
“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