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早上没有开车来上班——不然这会儿绝对堵成狗。坐上晚高峰的罐头地铁,出地铁时才七点半,简直拥有了一整个晚上的休闲时间,实在惬意无比。
俞威恒出了地铁之后走上一条小路——那条路是因为旁边新楼正在施工才开出来的,是回家的近路,夜里没什么人。可这天出了小路路口,旁边突然窜出个人来,把他吓了一跳。
“你就是……俞威恒吧?”一个看着二十刚出头的、痞里痞气的小伙子在他面前站定,仰头看着他。
“你……”俞威恒隐隐觉得这人在哪见过,仔细一回想,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贾天佑!”
这小毛孩,也是自家老板的四十八分之一,才二十一岁,家里背景不浅,黑白两道通吃。
“你是渊哥新来的助理。”贾天佑说话一点不客气,“打一架吧。”
“啥?”俞威恒惊了,“咋上来就打?我招你惹你了?”
“反正以后也是情敌,先打了再说。”贾天佑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话音一落就出手。
“……我去。”俞威恒赶紧躲开,抬手格开了少年挥过来的拳头,“你讲不讲道理啊!”
“情场本来就不讲道理!”少年仍不依不饶,再次向他发起了进攻。
俞威恒觉得自己学生时代打群架的记忆又在身体里苏醒了。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小愣头青,说不定还真得用拳头才收得住。
虽然成年以来,他打架的次数已经屈指可数,可当年读中学的时候,俞威恒也算是校里一霸,整个年级的男生,不是他兄弟,就是他仇敌——几个除了读书什么都不关心的优等生除外。
他不爱跟人提这段。曾经有个算命的说,他身上戾气重,18岁那年必有一难,要想逢凶化吉,得把性子收一收。他不信邪,结果18岁那年一场大病烧了三天三夜,把他的高考成绩烧得惨不忍睹。于是后来,他就不怎么打架了。
不过,虽然十年不曾操练,他当年的身手仿佛还在,和眼前的小伙子过了几十招,两人不分胜负。最后他使出蛮力,把少年推出两米外,大喝一声:“兄弟,差不多可以了啊,谁要跟你抢男人屁眼!你不嫌臭我还嫌呢!”
贾天佑被他说愣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瞎说什么!渊哥是香的!”
……哦。俞威恒想起来。还真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