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从未在梦境中梦见过对方,他梦见过许多人,许多场景,但是他从未梦见过池屿,但是今天,一切都不太一样……
顾闻桥很迟钝地想到,或许他进入了青春期……
据说无论男性还是女性人类,都会有青春期,这个时期,会做关于暗恋对象的春梦,他第一次看到这张介绍时是什么时候?那个时候他在破旧的小巷子里,看着报童骑着自行车叫卖晚报,而他鬼使神差地拿起一本书……记忆里的薄纱掀开,他的双眼穿过时间的隧道,看到了那本册子,泛黄的,钉子钉起来的册子,售卖在这个国家的首都,响应所谓号召……但是因为太过于惊世骇俗,那个时代竟然没有人翻开,而顾闻桥翻开它,想要学习正常人类的举动。
他回忆起来了,于是竟然有了几分底气,这几份底气很薄弱,却叫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对心底那些迤逦的画面说他没做错什么。
他其实觉得自己错了,他竟然在脑子里那样对池屿,池屿喜欢什么样子的人?他试探了很多次,他觉得池屿不会喜欢被人在梦中意淫,可是梦已经做出了,没有办法改变,这不能够、不能够怪他,人类、人类的册子上,明明也是这样说的,他已经很努力在扮演一个正常的人类了。
顾闻桥感到了一种恼怒,他破罐子破摔地想,还不如意淫一只鸟。
池屿的双腿夹着他的腰身,他的手指圈住那一团可爱的圆柱,轻柔地搔刮它、挤压它、撸动它……
就能感受到池屿趴在他胸膛上颤抖。
他想喂他一点东西,就像拿石榴籽喂那只翠鸟,他觉得翠鸟也是池屿,看着池屿小心而羞耻地伸出舌头舔弄手心的液体时,他在想,鸟儿回来了,我的笼子在哪里呢?
但是别的记忆也在涌入。
顾闻桥忽然用力的抓住洗漱台,白瓷边出现一道裂痕,正如顾闻桥照镜子时看到的裂缝。
他觉得身下很热,很烫,很不舒服。
顾闻桥低头,看到胯下立起一个很大的帐篷似的鼓起。
他很疑惑,松开手离开盥洗室,那出现裂痕的洗漱台哐当一声掉下一角,却没有引起顾闻桥的注意,或者说,顾闻桥不觉得要注意这些。
洗漱台上的裂纹没有必要修补。
他走路的姿势有一点儿轻微的尴尬。
走到厅房,顾闻桥停下,他的大脑很痛,他想睡觉,但是他的手机响了,他的下身很别扭,也叫他难受。
他看到了上面显示的名字。
于是,这些都不再重要,原来今天醒来,是为了接池屿的电话。
顾闻桥拿起了电话。
“池屿。”
电话那一头,池屿有些情急地开口,“顾闻桥,你忙不忙,要不要出来见面?”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