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站在他眼前,段景行不觉着心里踏实了,反而觉着那股火又烧上来,灼得他体无完肤。
他回答道:“一个朋友。”
秦晚皱起眉,目光垂下,又重新抬起来看着他:“以前的客人吧?”
他不说话,默认,男人忽然抓着他往旁边的墙壁上一推。
段景行后背磕上墙,紧接着,对方抬手在他脸侧的墙壁上重重拍了一巴掌:“还联系!你他妈怎么想的?”
他本能地闭眼偏过了头,舒出一口气,他看了眼秦晚,伸手扒拉开他的手臂。二人擦肩而过,走出没两步,手腕蓦地被赶上来的人一把捉住,那只温热的手牢牢攥住他,攥得他有些痛。
情绪在这一刻攒到了临界值,他甩开那条手臂,转过身看向对方:“你管我联系谁!”
“一个月!”
“我有时想你是不是被抓进去了,又想那样也挺好……至少没横死大街上!”
秦晚脸上闪过错愕,视线垂下,握他手腕的力道也松了。
段景行的心更堵了,他掉过头,一路走到马路边儿。
——身后的脚步声也一直紧跟。
“别跟着我。”
说完,手边儿刚好停下一辆出租,拉开车门上了副驾,司机师傅半点儿不卡壳一脚油门开走了。
段景行看着倒车镜里不断变小的人影,又想跳下车把人捡回来。
——这师傅也是,看不出来什么情况吗,走那么快?
他狠狠跺了下脚,吓得旁边师傅眼眶都大了一圈。
进小区,上电梯。
电梯门打开,有个男人贴在他家防盗门上,表情像偷了糖的小孩儿。
什么脾气都被折腾的没后劲儿了。他走过去,触亮密码锁,放慢了摁密码的速度,然后回过头来看秦晚:“记得住么?”
“刚没看。”秦晚讪讪站在一旁。
段景行关上锁,重新点亮荧光屏,再次摁了一遍。
他开了门,跟进来的秦晚杵在玄关,咳了一声,说:“是我刚刚态度不好。”
段景行没搭理他,倒是黑妞儿慢吞吞挪过去,探着脑瓜儿去嗅秦晚的裤腿。
秦晚蹲下来挠着它的脖子:“之前怎么没见它?”
段景行:“刚接回来。”
瞄了眼猫肚子,秦晚抬头看他:“怀崽了吧?”
段景行把手机里那段监控挑出来,竖在秦晚眼前播放:“你家猫干的。”
秦晚就手接过来,神色疑惑地看了会儿猫片,放下手机,微微挑高眉梢儿看他:“宝贝儿,这只缺的是左耳,金百万坏的是右耳。”
这事儿段景行看第三遍时就发现了,没诓住秦晚,他自然而然地又走过去朝人手里塞了个瓶子:“宝贝儿个腿,我是你爸爸。”
瓶子上满满的英文——关键单词信息翻译过来是‘水溶性人体润滑剂’,秦晚看半天才撩起眼皮:“爸爸,你想好了么?”
段景行已经脱了上衣,走向浴室,目光掠过他:“不用有负担,你就当被骗炮了。”
真枪实干。
——完全没段景行想的那么顺利。
不适应秦晚的手指在他身体里搅,索性让人直接换真家伙上。
捣鼓了半天,终于楔进来最宽的头部,之后那东西试探着开始抽送,像棱刀一样刮得他里边的肉疼得不成,他拍了拍秦晚手背:“轻……”
“还轻?”秦晚抓着他的手往下,“你讲讲道理……”
“我还有一半没进去。”
手指地摸到了的确还晾在外头的一小半阴茎,裹着层凉凉的润滑剂,茎身却热烘烘的。
毫无预兆的,那根东西擦着他的手指,火车一样轰隆隆地往里行进,指腹上残余着青筋鼓动的触感,最终摸到了充盈的囊袋。
尾椎骨都被顶得酸疼,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秦晚就这么昏头昏脑地全进去了。
张开嘴喘息着放松穴口那一匝肌肉,身上一沉,秦晚压下来开始舔他的脖子,像湿漉漉的羽毛刮搔他的皮肤。
卧室的门半开,只有客厅的灯亮着。
屋里足够暗,但又不至于看不清眼前的人。
不知什么品种的鸟儿大半夜不睡觉,“咕咕”的发出几声短促的啼叫。
快感多数是心理上来的,源源不断,像走遍了整个沙漠,濒临绝望,一抬眼,忽然看见绿洲。
“晚哥。”他叹息着,伸手摸了摸他的绿洲,手指绕上去,拨弄了下那绺微微反光的银色挑染。
秦晚低下头啃他的嘴唇、脖子、胸口的乳点,一边咬一边有力地挺腰律动。
段景行的手指胡乱地镶进那头硬邦邦的头发丝里,轻轻抓着。
秦晚的动作和温柔不沾边,但他却挺受用,每一下都能感受到这人对自己的强烈需求。
没过几分钟,秦晚喘着粗气贴上他的耳朵:“商量个事儿。我有点不成……”
“射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