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说完,狠狠抽送了几十下,停下来搂紧段景行,开始射精。
段景行的腿还张着,秦晚趴在他身上歇了一会儿,抬起身伸手沿着他大腿内侧慢慢抚下去,像剑士擦拭自己的宝剑,声音微微发哑:“你从酒吧门口走进来,我第一眼先看见的这对炮架,那时就觉着你真漂亮。”
身体如同不是他的一样,段景行连转眼球也慢吞吞的,他注视着正啄着他腿根的秦晚:“直男……看人家的腿是炮架?”
秦晚撩起眼皮看他:“直男每次都被老公插射?”
段景行拢起腿,光是听这个不要脸的说出‘插射’这俩字,血便疯了一样往脑袋上涌,他翻过身想逃开秦晚的狩猎范围,刚转过去,对方立即扑上来,这次没急着掰开他的腿揉搓他,反而捉住他的手。
无名指被单拎出来,含进口腔。紧接着,便是指节传来的尖锐疼痛——秦晚在他手指上咬了下去。
咬过之后,秦晚垂眼检查一番,握着他的手递回到他自己面前,无名指上多出一圈不算整齐的血痕。
“婚戒。”秦晚说,“你愿意吗?”
他跪在床上凑过去跟秦晚接吻,胡乱地一遍遍答应他:“晚哥我愿意……”
昏天暗地的又做了两次,然后一起洗了澡。
重新躺回床上,秦晚替他掖了掖被子,脸对脸地陪他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屏幕幽幽亮起荧光,一直没睡踏实的段景行睁开了眼睛,看向秦晚手里的手机,那上面是时间的页面:23:59。
段景行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这一分钟。
“23:59”腾地跳成“00:00”,秦晚凑过来亲了下他的额头:“媳妇儿,生日快乐。”
楼上住的音响半夜又开始吵吵了,仔细听,还能听出来放的是朴树的《平凡之路》。
秦晚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走到门口,他突然回过头看着段景行,抽冷子举高两条手臂,像开演唱会的明星一样把两只手摇得像雨刷器,跟着楼上的歌一同唱:“我曾经跨过山河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只想永远地离开……”
不跑调,很好听。
段景行看了一会儿,举起手臂像傻子一样跟着他摇起来。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想挣扎无法自拔。
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绝望着、也渴望着,也哭,也笑,也平凡着。
秦晚笑出了一对梨涡,轻佻着朝他抛了个飞吻,关了门边的开关,卧室的灯黑下来,随即关上了门。
他盯着黑漆漆的门板,抬手猛地捂住脸,眼泪一下子漫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