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的计划,坐在了谈判桌前,周磬则和保镖在他身后坐下,经理迅速领会到周磬的用意,抬手把郎叔介绍给卖家:“这位就是买家周先生,之前W国参观过你的庄园,才委托我联系你的。”
委托人眯着赤红的眼睛,努力提了提气,想做出一副很有气度的样子:“我是最近手头有些紧,不然也不会出手,那可是看我父亲留给我的遗产。”
别说周磬,连其他人也看出来这家伙想提价,郎叔也不例外,冷笑:“我本着诚意来的,如果你不诚心做这笔交易,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说着,郎叔作势站起身,对方一看郎叔连谈的想法都没有,也忙起身阻拦讨好:“周先生,我还没说什么呢。”
郎叔像是听劝又坐回来了,表情严肃问:“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 了?”
左兴胜坐在驾驶位等封民期和虞獍都上车后,把刚才的拍品递到封民期面前,忍不住问:“周磬今天怎么会到场?”
封民期接过礼盒,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摆放的首饰,又合上了:“他若是真知道些什么,也就不会当面接我的底了。”
封民期把花了上千万拍卖到的祖母绿随手放在一边,吩咐左兴胜:“下午把这套首饰给我大姐送过去,我需要借姐夫的阳关道了。”左兴胜接过,不解地说:“拍卖协会不是已经被打发了?我们还照常出货不就好了?”
封民期踢了踢坐在驾驶座的靠背:“老左,要是这么简单,今天我就不会亲自跑一趟了。虞獍,你那边有消息了吗?”
虞獍翻看着手机消息,随口说:“协会抽查确实来得突然,怀疑是有人匿名举报了。”
封民期皱眉:“冲我们来的?”
虞獍缓缓地摇头:“AH拍卖行这两年树大招风。”
封民期松了口气:“还好我们早做准备了。”
左兴胜听到这话,面露迟疑,却也不敢说什么,抿着嘴继续开车,倒是虞獍收起手机问封民期:“你还有其他事吗?”
封民期放松了心情,面带微笑地问:“你有安排了?”
虞獍直截了当:“一点私事。”
封民期心知肚明对虞獍来说的私事只有他哥哥,他从来不费心去办其他人的私事。
“要我送你过去吗?”封民期体贴地问。
虞獍直接回绝:“不用了。”
封民期的车停稳后,虞獍推门下车,目送封民期一行人远去,片刻便有一辆防弹A8缓缓驶过来停在他面前……
郎叔和卖家很快达成了协议,卖家交出了庄园的地契,由公证人验明真伪,郎叔接过地契瞧了瞧,递交给周磬,才把签写好的支票转交给公证人,确认是否空头支票。拿到钱的卖方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地契,急忙询问最近的银行去兑现。
因为交易十分顺利,经理很高兴,周磬出手也很大方,随手把拍卖得来的手表直接送给了经理,装作无意间问起,AH拍卖行最近有什么新闻。经理今天赚了一大笔中介费,又收到周磬的谢礼,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提起上周拍卖协会过来询问,但老板已经应对过去了。周磬心满意足地表示,如果有好买卖还会联系他。经理自然喜笑颜开。
上车后,郎叔恭喜周磬买回了庄园,周磬也面露喜色:“也不枉我亲自回来一趟。”
郎叔顺着话说:“明天安排回加市?”
周磬沉默了片刻,轻轻摇头:“我先不回去了,你替我把地契交给祖母,也好让老太太高兴高兴。”
郎叔疑惑地提议:“老太太肯定更想你能回去,再加上这么一份大礼,岂不锦上添花。”
周磬解释道:“郎叔,我明天和策宇有个商务会谈。”
郎叔一直负责周磬的起居行程安排,自然也知道他所有的公事,忍不住劝:“这种事安排总监出面不就好了。”
周磬心知自己好容易回国,又专门把祖母一直惦记的庄园收回来,如果再亲自去看望老人家,这事情才算办得完美无缺,郎叔也是好意,很有耐心地回:“郎叔,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不过明天的会议我还真不能假手于人,就要劳烦郎叔替我在祖母面前多说几句好话了。”
话已至此,郎叔也不好再劝,只得点头应下,转移话题:“刚才封民期刻意过来打招呼,他是在试探什么吗?”
周磬心知肚明地揭穿谜底:“AH刚被协会调查过,怕是他在AH洗钱的事被什么有心人察觉到了吧。”说到此处,周磬微微一笑,“封民期恐怕要去求他那个开银行的姐夫帮忙了。”
郎叔想了想问问:“封家不是还有赌场跑马场吗?怎么也不会沦落如此啊。”
“封三姐跟他可不是一条心的,钱要从她手中过,岂不是有去无回?”周磬老谋深算地分析,随即说“郎叔,直接送我回公司吧。”
虞獍开车到了法院的停车位,他戴上墨镜下车,走到法院的阶梯前站定,目光注视着法院正向的大门,大约十几分钟,一个与他相貌体型极其相似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无意间看到了虞獍,表情由惊讶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