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枭沿着刚才沈秋语离开的方向,从宴会厅走到通往户外的回廊,回廊上没有任何灯火照明,只能借着廊外的月光看清脚下的路,虞枭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以为有谁跟自己一样暂避人际交往,回头一看竟是周磬跟上来了,心下微微一愣。
周磬发现虞枭停住脚步,更加快脚步追上来,轻笑地问:“虞枭,你是在躲我吗?”
虞枭哪能料到周磬的这么出其不意的举动,扔下其他人来找自己,他还没有这般自恋,顿觉心累地说:“不是。”
周磬也停在距离虞枭一步之外的距离,明知故问地试探:“你刚才跟封民期聊得并不投机?”
虞枭哪里会被他问住,不答反问:“所以周先生刚才一直在看我吗?”
周磬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虞枭抓住破绽,心下觉得更加有趣了,干脆直白承认:“是啊,我一直在看着你们,看到你和封民期三言两语就结束了交谈,”顿了顿,得寸进尺地问,“还以为虞律师会回心转意来找我呢?”
虞枭表情一凛,严肃地划清界限:“周先生,我认为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就好,现在你依然是DX的客户,而我也会尽力为你的公司提供法律服务,这样不是很好吗?”
周磬装作思考沉吟片刻,然后眼睛认真地对上虞枭的目光,缓缓地摇头:“我……不这么认为”嘴角漾出迷人的笑容,嘴里却讨价还价,“公平起见,虞律师不该也让我上一回吗?”
虞枭确实低估了周磬的无耻程度,当然这也就是周磬欺负虞枭没有约炮的经验,一般的炮友哪里敢这么死缠烂打。虞枭被逼得无理可讲无路可退,又舍不得出手揍周磬那张英俊又嚣张的脸,只得严厉地警告周磬:“不要逼我骂你!”说完转身就要走,周磬却发现回廊外有两个人影走近,然后停在门边,隐约可见是一男一女,周磬可不想他们被那对野男女打扰,上前一把搂住虞枭的腰,在虞枭要出声之际,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因为树影的遮挡,那对男女并没有察觉到虞枭和周磬。虞枭被周磬的举动惊到了,强压着怒火含糊:“你干什么?!”
周磬略带着酒气的呼吸轻轻地掠过虞枭的发根,本想再逗弄虞枭,却发现一男一女居然是封民期和沈秋语,他不由自主地紧贴在虞枭耳边低声:“嘘,好像是封民期和我表姐。”
虞枭听到这话,也暂且忘了挣扎,顺着周磬暗示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是封民期和沈秋语,虞枭不明白封民期为什么一定要见到沈秋语,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可沈秋语明显是在回避和他见面。他本打算探身能听清楚他们的交谈,紧接着他就感到周磬胸膛紧紧贴在自己的背后,隔着薄薄的衣物,周磬炙热的身体仿佛不着一缕把所有的热度都传递到自己的背脊上,更可恨的是周磬的呼吸不住喷在自己脖颈和耳阔上,虞枭不由地心跳加速,身体本能的僵住了:“周磬,贴这么紧干什么!”
周磬似乎察觉到虞枭身体的变化,同为男人,他哪能不明白虞枭的口是心非,故意略带诱惑的低音:“虞律师,我也很喜欢这个姿势。”
虞枭侧过头怒目而视,低吼道:“你把手放开!”
周磬察觉到虞枭的怒气,立马见好就收,转移虞枭的注意力:“嘘,别乱动,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而廊外的封民期和沈秋语似乎都没发现回廊内躲着两个姿势暧昧的男人。
封民期明知故问:“沈律师似乎很怕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我可是特意来谢你的。”
沈秋语自然也明白封民期找上自己的原因,冷静地对峙:“我有什么好怕的。”
封民期自然不信,哼笑,说着风凉话:“唐正英能娶到你,可真令人艳羡啊,连召妓的事都帮忙善后。”
沈秋语不想再提起自己丈夫干出的下作事,又懒得跟封民期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封民期天生一张漂亮的面孔,如果不是眼神太阴冷,任何人都会相信他是无辜的:“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是来感谢沈律师的。TIMO顺利投资策宇,可多亏你的帮忙啊。”听到这里的,虞枭感到他身后的周磬轻笑一声,因为笑声太轻了,他似乎不能确定是不是周磬在笑。
沈秋语默默攥紧拳头,深吸口气提醒眼前这位封家的宠儿:“封民期,你如果还打算继续拿这件事威胁我……”
封民期大笑了好一会儿,才凑近沈秋语低声说:“沈律师,你误会了,我是真心诚意地想和你成为盟友。”沈秋语听完这话,疑惑地看了一眼封民期,封民期一副“就是你想得那样”的表情,然后两人就各怀鬼胎地离开,周磬看完这出好戏,也自觉地松开了捂着虞枭嘴的手。倒是虞枭被两人的话震惊,谁能想到TIMO投资策宇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内幕!而最后封民期跟沈秋语说了什么,因为距离的原因,他并没有听清楚。听到这么震撼的消息,周磬却事不关己地告诫虞枭:“今晚听到的事不要去试探我表姐,我比你更了解沈家的女人。”虞枭意识到周磬在善意提醒他,就算他与沈秋语关系多亲近,都不应该过问她与唐正英的私事,想到这里:“我知道。可TIMO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