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他对邵信柏的话存疑,但也配合地笑了笑,邵信柏笑过之后提醒他:“不说虞獍了,你猜这次封家派谁来K国。”
周磬无所谓地摆摆手:“反正不会是封民期。”
邵信柏故意凑得很近,几近耳语:“是他五姐。”说完后,露出暧昧的笑,“我记得你两差点可就……”
周磬倒不在意邵信柏的调侃:“差点什么?周家可从来没跟封家承诺过什么。”
邵信柏知道周磬不介意开他和封五姐的玩笑,毕竟这事还没过去几年,据说当初是封家大家长主动向周家示好,找到周磬的祖母,谈及周磬和封五姐的婚事,也不知道周家怎么处理,反正就不动声色便把封家的盛情给婉拒了,本来这件事也没几个人知道,可是封家有人见不得封五姐受大家长的重视,就把这件事给散播出来了,封五姐如果选择忍气吞声一阵子,这种八卦也就渐渐被人淡忘了,可偏巧有个盲目自信的男人狂追她,把涵养不错的封五姐气得口不择言,周磬的名字就被她拿出来堵上了那人的嘴。
可这事发生在公开场合,在场的人瞬间都知晓了封五姐早就心属周磬,至于八卦的内容也越传越邪门。连周磬本人听到之后,都忍俊不禁,真实的情况是封家大家长随口跟他祖母提了一句,觉得两人年纪相仿,封五姐又是投行的翘楚,跟周家倒是一条路子,若真能结成连理,周家也增添助力了,但当时周磬根本没在新城,也不知道这回事,是他祖母简单一句话把这件事给绕过去了。周磬的祖母只说:“周磬的私事,从来不让我们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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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延蔚羁押在警局的第二天,顾宗严本着律师的职业精神,再一次去找她,希望她能再考虑考虑,相比顾宗严,刘延蔚倒显得格外平静,看到顾宗严出现,甚至还略带了点笑意:“顾律师,我昨天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已经不需要律师的。”
顾宗严知道她为了保护袁宝璐才心甘情愿地认罪,可想到昨天袁宝璐接到的电话,就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是为了警告她还是要利用她?自己又该不该把昨天的事告诉她?
看到顾宗严举棋不定的样子,刘延蔚反而出言安慰他,声音很轻,话却很有份量:“顾律师,虽然你我同为他人的棋子,但你放心,利用你的人很快就没机会了。”
听到刘延蔚的话,顾宗严身体难以自制地抖了一下,他听懂了刘延蔚的意思,不忍地轻声质问:“你们到底打算做什么?值得吗?”
刘延蔚惨淡一笑:“莫非我们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吗?”
顾宗严犹豫了很久才开口:“袁宝璐……”
刘延蔚听到这个名字,把目光认真地对上了顾宗严的眼睛:“都是我的过错,我原本是想利用她的,可我却又无法眼睁睁看着她陷入深渊。”
顾宗严终于下定决心把昨天袁宝璐接到电话导致早产急救送去医院的事,快速地转告了刘延蔚,听完昨天发生的一切,刘延蔚挺直的背脊那一刻塌下来,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顾宗严:“顾律师,我不能再把你牵连进来了……”
顾宗严知道刘延蔚在意袁宝璐,也知道她想护住袁宝璐,但她却说她不能把自己牵连进来,顾宗严微微动容:“刘小姐,我……”话还没说出口,警方带着其他人进来了,顾宗严听到动静回头一看,不由愣在原地,跟着钟良才一起进来的人居然和虞枭长得如此相似,顾宗严反应过来这就是虞枭曾经跟自己提起过的孪生弟弟虞獍。钟良才看到顾宗严在场并不吃惊,甚至很自然地问:“顾律师,你询问完了吗?”
顾宗严看了一眼刘延蔚,刘延蔚冲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目光落在了钟良才身旁的虞獍身上,她看得出此人虽然跟虞枭长得很相似,但眼神却完全不一样。顾宗严不好强留,只得再次叮嘱刘延蔚如果需要律师随时联系她,转身却发现虞獍正看着自己,不,确切地说,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自己的眉心,然后又移到了心脏,这种仿佛利器般的目光,犹如实质对准了他致命的两处。顾宗严不喜欢这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匆匆与钟良才客道了两句就走人了。
接待室的门刚关上,钟良才就不客气地坐下了,轻松地说:“刘小姐,想必你也听说赵太太差点出事了吧?”刘延蔚并不蠢,警方会让顾宗严先一步进来见自己,不就是为了传递这个消息,动摇她。
刘延蔚没有回答,反而抬了一下下巴指向虞獍:“他是谁?”
钟良才笑着说:“忘了介绍,这位是SAB的负责人虞獍。”
刘延蔚思量了片刻反问虞獍:“你想知道什么?”
“你背后的人。”虞獍也不绕弯子。
刘延蔚轻笑了一声:“仅凭你,不够。”
钟良才在一旁轻咳两声,以示存在感:“虞獍先生是警方请来协助反恐的。”
刘延蔚这才把目光转向钟良才身上:“你怎么知道警方内部就没有他们的人呢?”
这句话把钟良才问住了,他确实没办法保证,偷偷递给虞獍一个眼神,但虞獍并没有看他,而是对刘延蔚说:“我曾经也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