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忘了正事:“下星期你有空吗?”
周磬也知道他这个大忙人表姐不会无事来找他闲聊的,反问道:“什么事?”
沈秋语放下酒杯,面对周磬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DX打算举办一个新政策的研读会,邀请我们的客户参加。”
周磬没有立刻答复,继续问:“在哪儿?”
沈秋语故作神秘地一笑:“场地就选在Carillon的二层。”
周磬瞬间也明白沈秋语的意图了:“表姐,在这里等着我呢。”
沈秋语哈哈大笑,伸手指戳了戳周磬健硕的臂膀:“谁让你的Carillon视野好,你也知道DX的客户挑剔得很。”
周磬倒也没为难沈秋语,Carillon是他回新城后一手缔造的,Carillon办公的商务楼也是他亲自选址,沈秋语的话却是愉悦了周磬。周磬直接说:“会场的事,你联系赵秘书吧,我会跟她打招呼的。”
忽然周磬想到一件事,装作随意地问:“研读会请了谁?”
沈秋语倒不担心“剧透”的问题,很坦然地说:“法学院的资深教授,本来呢,我是很想把季教授请回来坐镇,结果他在国外乐不思蜀了。”
周磬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们律所不派代表演讲吗?”
“当然有了,有客户出席的合伙人都要上台露个脸。”沈秋语解脱地挥了挥手,“还好我有虞枭帮忙,不然还得我亲自出马。”
周磬从沈秋语口中听到了那个他想听的名字,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怎么你不上台?”
沈秋语瞥了周磬一眼,以为他笑自己偷懒,无奈地解释:“我下个月还有个关于女性权益的研讨会,真是分身乏术了。”
周磬很痛快地应声:“好,我有空的话会去捧场。”两人相谈甚欢,木门再一次被推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看到沈秋语和周磬靠得很近在说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倒是周磬看到他先打了招呼:“表哥。”这位被称作表哥的人,就是沈秋语的亲生哥哥——沈秋言。
沈秋语也转过头来,主动给沈秋言倒了一杯红酒,邀请他坐下。沈秋言紧紧地打量着周磬,沉声问道:“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沈秋语很少听沈秋言用这么重的口气说话,也不免一愣,随即转头看向周磬,周磬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吗?”
沈秋语不愿被蒙在鼓里,出口问:“到底怎么回事?!”
沈秋言在沈秋语旁边坐下:“他在K国遇上枪击了。”
沈秋语大惊:“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周磬被沈秋语沈秋言两兄妹紧迫盯人,实在受不了只好轻描淡写地说:“在贝恩的晚宴,也不是冲着我来的。”
沈秋言听到他这话,表情更凝重了:“难道是冲着封玉椴去的?”
周磬一听这话,就知道沈秋言从其他渠道完全了解了当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他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所以我才没有声张。”
沈秋语更关心另一个问题:“所以姑父姑母都不知道吗?”
周磬善解人意地说:“今天是我哥的好日子,何必说这么扫兴的事。”
沈秋言理解周磬的难处,微微点头表示认同他的做法,沈秋语看到他哥不再坚持,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说:“以后你再外出一定要配备保镖,近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前段时间,虞枭也在地下停车场遇到枪袭了,所幸人没事。”
听到沈秋语提起虞枭,周磬更想了解他那边的案情进展,反问:“人抓到了吗?”
沈秋语紧皱眉头:“找到尸体了。”
周磬一听这话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怎么了?”
沈秋语看了一眼沈秋言:“怀疑他是被指使的,现下人死了,恐怕很难找出他背后的主谋。”
沈秋言拍了拍沈秋语的肩:“你别担心,新城已经接连发生了两起针对法律界人士的枪击案了,我会想办法给警方施压的。”
沈秋语回手也拍了拍沈秋言的手背:“我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沈秋言轻咳了一声,低声道:“确实没那么简单,你还记得那个姓贾的政要吗?他最近和军部的薛炀诚走得很近。”
连周磬都有所耳闻,薛炀诚对政坛的老狐狸们不怎么友好,就更别说会和这些政客亲密往来了,只是这跟枪击案有什么呢?周磬沉默不语,等着沈秋言给自己解惑,只可惜沈秋言知道并不全面,他只说,姓贾的政要最近加强了人身的安保措施,他十分担心自己步了那个被杀法官的后尘,这两人似乎关系到十多年前的一个经济犯罪案。
听到这里,周磬心念一动,试探地问:“那个嫌犯是不是逃去了K国?”
沈秋言听到此话,也吃了一惊,但还是给了周磬一个肯定的眼神:“你怎么知道的?”
周磬缓缓说出:“我遇上的那个枪击案,被击毙的就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