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要我准备些餐点吗?”
周磬笑着摆手:“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走。”
阿姨略带着抱怨:“不是又要马上回新城吧?你祖母一直很惦记你呢。”周磬停住脚步回话:“刚才在庄园已经见过了。”说着,很自然地打开了自己很久没住过的卧室门,阿姨站在他身边察觉到他的惊讶,笑眯眯解释道:“你的卧室每天都有打扫,就盼着你回来住。”
周磬深知对待女人嘴甜不要钱:“多谢了。”
阿姨并不知内情,笑着提醒:“不要谢我,是你小叔叮嘱的。”
周磬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岔开话题:“你去忙吧。”说完,径直走进卧室,掩上了门。周磬拿起摆放在桌面上的自制模型,熟练地拧了两下,只听“噶哒”一声,机关被打开了,从模型内弹出一把古铜色的钥匙。周磬小心拿起它,仔细瞧了瞧,这是自己亲手打磨出来的钥匙,想起自己中二的年纪声称这是他的幸运钥匙,忍不住笑起来。忽然有人敲响了卧室门,周朗煦轻轻推开了房门,惊喜看着周磬:“你回来了?”
周磬抬头没料到会碰见周朗煦,只得开口:“小叔。”
周朗煦听到周磬主动叫他,心生喜悦:“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呢?齐笙的婚礼还顺利吗?”
周磬冷淡回答:“很顺利。”周朗煦看出周磬是提前离开了婚礼现场赶回来了,忍不住问:“你这是又要马上回新城吗?”
周磬点了点头:“新城还有事。”
周朗煦也无话可说,忽然看到周磬手边放着已经被开启的模型,愣了一下,随即开心地问:“那把钥匙,要送人了?”
周磬不否认:“是啊。”
周朗煦不了解周磬的私生活,一直以为他事业太忙了,无暇恋爱,如今看到周磬居然取出那把钥匙,忍不住好奇:“是哪个幸运的女孩子?”
周磬站起身来,冷漠:“这是我的私事。”被这话伤到了周朗煦,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尴尬地说:“对不起……”周磬不想再单独跟周朗煦闲聊,起身要走。
周朗煦面露不舍,轻声问道:“就要走吗?”
周磬忽然想起临来时父亲欲言又止的表情,内心变得更加坚硬起来:“该见的人都见了,该办的事也都办了,自然要走。”说完,周磬就下楼了。周朗煦愣了片刻,又快步追了出去,站在门口目送周磬的车远去,自言自语:“也不知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了?”
虞枭已经这些天除了手头上的案子,还有准备研读会。时间总是很快,虞枭看到会场通知已经是研读会的前一天了,第一眼看到Carillon这个名字的时候,虞枭晕乎乎的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眼熟,等他开始搜索具体位置的时候,才意识到那是周磬的公司,内心没理由地紧张了一下,这真是比研读会上台演讲还要有压力,虞枭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十有八九会遇到周磬,到时候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吧。
虞枭提前赶到Carillon二层的会场,迎宾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虞枭出现,兴奋地请他过去签到,虞枭礼貌的签完就自行进入会场了,发现现场还只有DX律所的工作人员,虞枭抬手看了看腕表,又叮嘱助理亲自去迎接一下教授。
大约十来分钟之后,会场的人员渐渐变多了,沈秋语也提前赶来了,看到虞枭穿着精心打理的西装,忍不住退了几步欣赏:“你果然还是穿这个牌子的西装好看。”
虞枭悄声说:“打理起来也很是麻烦。”
沈秋语掩嘴笑起来,虞枭这时才略略放下心来,他本以为周磬会跟沈秋语一起到场,结果等到教授都上台发言了,周磬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虞枭矛盾地翻看起手中准备的稿件,马上就要轮到他上台了,这时,助理过来请他过去准备,虞枭冲沈秋语微微点头,示意他马上上台了,沈秋语给他偷偷比了个必胜的手势,虞枭会心地笑了,这时他们在法学院常用的鼓励手势。
虞枭等到教授下台后,主持人出声有请他上台,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才信步走上讲台,还没来得及开口自我介绍,就看到沈秋语身边多了一个人——周磬,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眉目间含笑,和其他人一样热情的鼓掌欢迎他的演讲。
虞枭竟然有了第一次见到周磬时的感觉,那种急于向自己倾慕的人展现自己的魅力的冲动,虞枭清了清嗓子,自我介绍,磁性的嗓音就从他的胸腔透过性感的嘴唇,经由话筒传播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耳朵里,演讲的内容虞枭早已烂熟于心,他引经据典侃侃而谈,时不时穿插一点小幽默,逗得场下的男男女女开怀大笑,举手投足间完全不似刚才那位教授严肃的论调。
短短十来分钟的演讲结束后,虞枭礼貌地从台上下来,顺势还鼓励了下一位上台的仁兄,转头就看到周磬也从会场的后门走了出来,只是他身边还跟着赵秘书,但看到虞枭的那一刻,周磬停住了脚步,冲虞枭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低头跟赵秘书边说边走开了。
这下子,虞枭彻底懵了,他错误地以为周磬今天出现在会场,一定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