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啊,钟警官,你问错人了。”说着,封民期起身欲往外走,钟良才却坐着不动,似是警告或提醒道:“封少,这次死的可不是新城警察。”
封民期半侧过脸瞟了他一眼,嘴角勾起迷人的微笑:“出殡的时候,我会送个花圈过去略表心意。”
陈颖川打着呵欠,拿着新鲜出炉的验尸报告出来,就见曲倾茗正委在靠背椅上打盹,下眼睑熬出了黑眼圈,负责乘风号的所有警察回来后,只来得及跟家里报声平安,就继续调查贾政要的人际关系,还有封民期“大方”提供的各种人证物证。
听到响动的曲倾茗快速回神,睁眼开着陈颖川,从座椅上跳起来:“结果出来了?”
陈颖川还没来及开口,报告就被曲倾茗拿去翻看,结果显示果真如陈颖川之前所料是(s)-2-丙基哌啶中毒,体内的含量过高引起了曲倾茗的困惑,指了指报告:“这个是怎么回事?”
陈颖川这才有发言的机会:“曲姐,简单点说,死者确实是毒芹碱中毒而亡,但以他体内的残留量,他需要吃一大盆毒芹。”
曲倾茗想起他们在现场勘察时,摆放在贾政要身前的餐盘都不过六七寸大小,就算加上未食用的毒芹,怎么也不可能有一大盆。而且她记得负责乘风号食物采购的员工,根本说不出毒芹是从哪儿来的。曲倾茗心中有了答案,盯着陈颖川说:“如果有一大盆的毒芹,不可能没印象。要么那人在说谎,要么贾政要根本不是误食了毒芹,而是有人希望我们这么认为。”
陈颖川基本同意曲倾茗的推断,缓缓点头:“所以我又检测了贾政要剩下的食物和酒水。他喝掉的那厅啤酒里毒芹碱含量偏高,一开始因为里面混着他的呕吐物,我以为是他污染了,但现在看来,毒有可能就下在啤酒里。只是没有找到投毒的容器。”
两人正说着案情,崔泰宁这时走近办公室,两人立马把刚才的发现和推断告知,崔泰宁皱眉沉吟:“我亲自检查过物证,确实没有。”
“可现在就算二检乘风号,只怕嫌犯也已经处理掉容器了。”曲倾茗头疼又烦躁地说。
“查监控!”崔泰宁坚定地说,“封家的安保说过,乘风号的监控在舱内公共区域百分百覆盖。”
“那客人的住房呢?”曲倾茗一想到这恐怖的搜查范围就头疼到神经跳。
“按你说的,二检。”崔泰宁板着脸严肃地说道,“而且有个好消息,老钟要派去亚港接管这活儿。”
“怎么派他?”曲倾茗一脸不解,“他不是在查马善人的案子吗?”
崔泰宁倒没有隐瞒:“这家伙自己跑去找封民期挑衅了,上面不想双方难堪,暂时把他调离。”有些话虽没说出口,哪怕如陈颖川这种年轻一辈的,也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乘风号的案子,封民期不仅积极配合,还“大义灭亲”地交出了柳子瑜。封家算是给足了警方面子,怎么可能还在其他案子上妥协。况且,钟良才并无真凭实据,即便知道葬身大海的是警察,负责交涉的也是新城的警方高层,这中间双方必然会扯皮,并不是查出死因就能了事的。
因为有左兴胜的配合,虞獍轻松地拿到那晚夜店的监控,画面清晰地看出有三个人合伙趁着顾宗严喝得半醉半醒时,一人故意上前搭话,另一人趁机下药,第三人得到信儿后,开车到门外接应。很明显,这一切都是有预谋。虞獍把监控内容转发给基恩,让他12小时内找出这三人姓名通信住址,基恩不敢懈怠,超前完成任务,八个小时后,这三个畜生不仅姓名通信住址,还有详尽的个人经历全部交到虞獍手上,虞獍直接转手交代在“流霞”穷极无聊的朱厌:“给你找点事做,今晚把他们抓去L码头。”
朱厌没想到“禁足令”突然解禁,舒活了一下许久不动的筋骨,一边翻看三人的资料一边往外走:“没问题,他们什么人?”
“法律所不容的人。”虞獍意味深长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