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叔也从驾驶位下来,看到虞枭的样子,神情错愕,忙把周磬交代他带来的东西从后备箱提出来:“二少,你要的东西。”话音顿了顿,谨慎地问,“要不要派几个保镖过来?”
周磬接过提箱,看着虞枭笑:“不用,明天我给虞律师当保镖。”
朗叔这时也听出两人这是和好如初后的打情骂俏,很识趣地离开了。
回到房间后,虞枭才看清朗叔带来的东西——“女武神”手枪,忍不住问:“你认真的?”
周磬熟练地把子弹压入弹夹,咔一声,扣紧弹夹,把枪插入枪套中,颇为重视地点头:“我十五六岁开始学枪,我就不信我比你差。”虞枭这才想起两人在靶场的遭遇,自己表现过度抢了二少的风头。他忍笑逗他:“幼不幼稚?”
虞枭的枪法确实超出了周磬的预想,随口问:“你多大开始学的?”
虞枭努力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记不清了,含糊其辞:“很早。”
“你弟教的?”周磬隐约听闻过虞獍的实力,猜测道。
虞枭脱口而出:“不,我父母。”话一出口,虞枭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周磬很清楚虞枭父母双亡是很小的年纪,瞬间盯着虞枭皱眉。
“我父亲是个军人,”虞枭斟字酌句,“后来杜叔叔收养了我们,都是由他教导。”
周磬听出虞枭的为难,他很少提及自己的父母,也许这也是隐藏在他心中不愿被触及的地方。虽说有隐隐的失落,但他又能理解不是所有的秘密可以与人分享。
周磬收好枪,不经意地跳过这个话题:“所以明天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虞枭心知周磬体谅他的难处,又听到这么任性且温柔的话,虞枭说不感动是假的,周磬得寸进尺地凑近,语气暧昧又低沉:“看你伤成这样,今晚放过你。”
虞枭微微侧脸,亲了亲周磬的嘴唇,两人炙热的呼吸交错,周磬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虞枭,你只要把我当作男友就好,其他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虞枭的喉头像是被东西噎住,只觉得好多话想说说不出来,他甚至想到,即便眼前这个男人说的全是谎言,他也会义无反顾地陷进去……
虞獍按照往常的作息,夜间处理完工作后,就会在自建的健身房里完成每天的集训内容,健身房的设备也全部都是参照军用配置,不似商业健身房那般光鲜亮丽,正当他抹去下巴的汗水,完成最后一项慢跑,来放松肌肉,见顾宗严一人站在门口看着他。虞獍没有停下来,完全当他不存在,顾宗严也没有打断他的训练,只是默默地看着虞獍,大量汗水打湿了宽厚的背肌,纹着虎豹刺青的半边身体隐在暗处,另一边则在灯光下泛着亮光。两人虽然上过床,顾宗严却没这么仔细地看过虞獍,与虞枭完全不同的健硕,一看就是经过长年累月锤炼的身材,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可怕的爆发力,仿佛行走在夜间觅食的美洲豹,悄无声息地潜近,出其不备地伏击,很难有猎物逃出他的利爪。
充满野性的美,却又美得让人不寒而栗,顾宗严忍不住护住被衣领遮挡的脖子,思绪混乱,完全没察觉到虞獍已经走向自己。
“被你姐看到了?”虞獍昨晚情动之后,失手在顾宗严的脖子留下手印。
顾宗严克制自己的恐惧,缓缓摇头,虞獍拉开他的手,解开遮挡的衣领,红印还未完全褪下去,虞獍紧紧盯着他白皙染着伤痕的脖颈,沉默片刻问:“洗过澡了?”
顾宗严不解其意,轻声“嗯”,不经意低头却见虞獍宽大的作战裤某处顶起了“帐篷”,顾宗严几乎顾不上掩饰,吃惊地看向虞獍:“你……”
“要做吗?”虞獍轻描淡写的语气,完全跟他的生理反应不成正比。
顾宗严被这毫无预警的“邀请”惊得胡言乱语:“你刚运动完……”他本意是想说,这么大的运动强度,你居然还有这种兴致?
虞獍以为顾宗严嫌弃他一身是汗:“做完再洗也一样。”不再等顾宗严的回答,他拽开顾宗严的衬衣,经常握枪的手掌格外粗粝,用力摩挲着顾宗严的身体,疼痛感加快了顾宗严的喘息,他主动为虞獍脱下作战裤,粗大坚挺的性器映入眼帘,他握住青筋暴起的阴茎上下套弄起来,虞獍气息微变,命令他:“含住!”
顾宗严双膝跪下,仰起脸,扶稳性器往自己口腔深处,喉头因无法承受,不住地紧缩,强烈地刺激着敏感的前端。顾宗严反复吞吐,双眼始终不肯紧闭,试图看清虞獍陷入情欲的表情,可惜,虞獍并没有如他所愿那般沉溺于情欲,反而冰冷着眼神盯着他:“你想看到什么?!”
两人心知肚明,却一语不发,健身房里一时间只剩下顾宗严被虞獍冲撞地“唔唔唔”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