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确实如秦项所说,秦承业很快就把自己要迎娶第二春的消息发布出去了,更因为马家失势,陈家低调,太初帮未能拥有当初马家的势力,一时间秦家成了华市最炙手可热的军火大鳄,所以婚宴当天高朋满座,除了秦承业和秋以南忙着招呼客人,秦正阳和妻子苏乐伊也在应酬宾客,莫野代表莫家前来祝贺道喜,即便政见不一,秦正阳在自己父亲的婚宴上也不能怠慢,忙迎过来招呼:“没想到莫先生这么忙,还记得家父的婚礼。”莫野穿着衣服的时候,也是仪表堂堂的模样,客气的回道:“家父本是想亲自过来,奈何公事繁忙,只得派我前来,还望秦少不要见怪。”
秦正阳正准备在寒暄两句,就看到院外有人来通知,皇室也派人祝贺秦承业的婚礼,莫野识趣地说:“秦少,你先忙,我自己到里面找熟人去。”秦正阳以为莫野只是一句客道话,谁知道,他真的就直接进去找秦项了。
秦项正躲闲在阳台上喝酒,莫野刚走近几步,他就回过头看向他说:“是你啊。”
莫野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敢跟秦项太过亲密,只得站在他旁边一起往下看问:“你怎么知道有人来了?”
秦项笑了笑:“我要是这点警觉性都没有,早死了。”
莫野忍不住皱眉低声说:“大好的日子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大好的日子?”秦项又喝一大口问,“查的怎么样了?”
莫野小声回他:“说来真是奇怪,这女人不是华市的人,难怪你大哥没查到,我让律所的调查员帮我查到了一点线索,她是新城的。”
秦项刚放在嘴边的酒杯又拿开了问:“新城?”
莫野回头看了看身后发现没人就接话问:“有什么不对吗?”
秦项轻轻的说了一句:“难道是我想错了?”正在思考为什么秋以南会是从新城来的,毕竟在这一连串事件中,跟新城并无关联啊。
莫野轻咳了一声打断他的思路说:“我得先走了,留太久会有人起疑的。”
秦项冲他点点头,莫野忽然凑近亲了一下秦项的嘴角,然后像个偷吃到糖的小孩子欢快地跑掉了,秦项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色胆包天的家伙。
正当他把目光重新转回到花园里,却发现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抬头看着他,秦项向他举了举酒杯,景言转头却避开了他友好的招呼,秦项一口饮尽了酒杯里的酒,叫来石荣,让他亲自去一趟新城,看看是否能找到与眠花宿柳相关的人。
秦项站在人群外,看着被众人祝福的老夫少妻,嘴角噙着一丝诡异的笑,目光一转居然发现景言并没有形式化地送完祝福就离开,而是像其他人一样站在那里观礼,他几步走过去,略带着轻佻地说:“殿下,很荣幸你来参加我父亲的婚礼。”
景言看着他靠近,有些许紧张,只是点了点头,秦项继续说:“不知殿下回蓝阁之后,过得可好?”
景言被逼着不得不开口说话:“一切都好。”
秦项扫视了一下周围,难得一本正经的压低声音问:“殿下,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景言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硬着头皮摇头,秦项哼笑:“那刚才殿下为什么在花园里找我,又为什么现在留在这里观礼呢?”
景言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低声回答:“是我错怪你了,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听到景言的话,换作秦项一愣,他本没有在意过这人是不是误会了自己,毕竟是他一招不慎差点成了别人的棋子,他愿赌服输。可他又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愧疚,因为他知道是谁主导了景兴文的死。
秦项抛去无聊的心思低语:“殿下,可方便单独一叙?”
景言犹豫了很久才缓缓点了点头,秦项约好了见面的地方,就从他身边慢慢退出去了。
景言从来没想过他会和秦项私下单独见面,为了不引人注意,秦项特意选了一辆毫无特色的私家车停在路边,而景言吩咐保镖将自己送到路边,独自一人上了秦项的车,然后,秦项发动了车子,缓缓地向主路上驶去。
秦项边开车边解释:“殿下,为了保证我们不被人监听才不得不这么做的。”景言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
秦项从后视镜里看了景言一眼,景言虽然坐在自己身后的位置,似乎还是有些紧张,秦项开诚布公地说:“我今天约殿下单独见面,是有点事想问问殿下,不知蓝阁里是否有人曾经到过新城?”
听到秦项的问题,景言开始认真思考,大约几分钟之后,他才开口说:“我能记起来的有祖父,我父母,二叔三叔还有姑姑姑父也都去过。”
秦项听到这个回答,基本就跟没答有什么区别呢?他只好又换了一个问题:“殿下回蓝阁后,可有人有所动作。”
景言摇头说:“我回蓝阁后,一切如常,如果不是二叔的死讯,我都很难相信蓝阁里有人想对我们下手。”
秦项难得一见地宽慰他:“因为那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本意是想动摇军火市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