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项笑得一脸平静,却说着她暗自策划的谋杀达成,他早就知道了,他却没有阻止也没有提醒过他父亲,秋以南对秦项的恐惧笼罩了全身,她甚至忘记了呼吸,仿佛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紧接着一阵剧痛,身体无法承受,她的胸膛大量的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身体失重般地摔倒,血沿着身体流淌在地板上,她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秦项居高临下,漠然地在与石荣交代怎么善后……
第一位被秋以南请来秦家的张管事,一进门就看到秋以南横尸在书房内,而秦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正在跟石荣交代什么,瞬间就明白秦家变天了……直挺挺地跪在秦项跟前,不敢抬头,用最真诚的话打动秦项:“秦少,秋以南害死秦爷,该死!张某人杀秋以南,望成全!!”这话说给秦项,无非一是表明自己的立场,二是愿为秦项顶罪,保住家人。秦项看了石荣一眼,石荣把擦干净指纹的手枪直接交到张管事手里,张管事毕竟跟随秦承业多年,也熟知这善后的事宜,立马打扫书房内的证据。
秦项带着石荣走出了书房,吴管家似乎也得到了秦承业过世的消息,怔怔地看着秦项,秦项知道他跟随秦承业多年,想必一时不能接受:“放心,父亲那边有大哥送,父亲会走得很风光!”听到秦项的话,似是得到一点点安慰,吴管家也是从小看着秦项长大的,知道秦承业对大哥多少有些偏心,后来有了小儿子,就更加不在意这个私生子了,也能理解秦项跟秦承业复杂的父子情。
秦项看了看外面不断闪烁着的车灯,知道是得到秦承业死讯的各位管事都来了,拍了拍吴管家:“今晚还要辛苦你了。”
秦家的管家进门看到坐在客厅的秦项,大家都是混江湖几十年的老油条了,哪能不明白怎么回事,立马都围过来,又恢复到秦项管理秦家产业那会的状况,张管事不一会儿带着满身血迹出现在大家面前,石荣给大家解释——张管事察觉到秋以南想独吞秦家产业,安排今夜谋杀了秦承业的事,所以一气之下就替秦承业报仇了。其他管事或多或少都知道怎么回事,平日里这位张管事与秋以南走得很近,怎么会忽然就替秦承业报仇了,无非就是牺牲自己保全家人吧。
因为秦项的当机立断,秦家的权力交接就在秦承业死的那个晚上就完成了,每个管事也由这件事明白秦项的手段,不敢有异议。秦项安排好秦家的事物之后,秦正阳才赶到了秦家祖宅,众管事一看两兄弟见面,就忙告辞,免得沾惹是非。
秦正阳一脸憔悴和暴躁:“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项不动声色的反问:“你说哪件事?”
秦正阳强忍着头疼说:“父亲出事的事,你明明比我早知道,为什么不去医院?”
秦项冷笑:“我若去了医院,现在只怕你都进不了这扇门了。”
秦正阳一愣,他确实也有所耳闻,父亲的死与秋以南有关,可听秦项一说才敢确认:“你怎么知道的?”
秦项看着在院子里逐个开车离开的管事,说:“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我叫来的。”
秦正阳这时也冷静下来了,顺着秦项的目光看着那些为秦家服务多年的管事,他们没有一个人因为父亲的死就悲痛欲绝,而是都忙着抱稳新上任的秦项,如果换成现在坐在这里的是秋以南,只怕这些人也一样同样的表现。
秦正阳替自己的父亲感到悲哀,又有些歉意地拍了拍秦项说:“我错怪你了,以后秦家就要靠你了。”
秦项回拍了拍秦正阳的手背说:“大哥,秦家是要靠我们两兄弟的,记得父亲的话吗?”
秦正阳想起秋以南没有出现之前,秦承业经常在他们面前提醒他们,点了点头:“记得,我们相互帮衬,你一直做的很好。”
秦项谦虚地笑了笑说:“因为我相信大哥。”
秦正阳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还是没忍住问:“秋以南的孩子,毕竟是我们的幼弟……”
秦项站起身示意石荣拿过一样东西,递给秦正阳,解释道:“大哥,这是幼弟的dna,我们也各取一份,我还是想确认一下。”
秦正阳并不蠢,瞬间就明白秦项怀疑秋以南的孩子不是秦承业孩子,难以置信地盯着秦项,秦项倒一脸坦然的说:“他若真是我们的幼弟,我自然不会对他如何,若他不是,大哥就把他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