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还是现实呢？

我在客厢窗前趴着，明夕正在小舟之上与我对视，是梦是真，他自己都说不清。

我是一个背着一对弯刀的西域人，与落雁有生意，所以住在客厢，过了一会儿，他在客厢前让下人请我出来，片刻时间交错，心想究竟是在地铁五号线遇到的叶易还是赤南的叶易呢？我心中一直呐喊，说出来吧明夕，快醒过来。

庭院的微风漱漱，吹响枝叶交错的节奏，明夕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动，他心中想问我的话太多，他自己都说不出想问什么，就静静看着我十几秒。

其实按TVB黄金八点半的剧情，现在该是差不多结束，明夕清醒，大团圆结局。哪有可能！要是这么简单，阿遥会给这么多钱？我一直不敢用现实世界为框架是因为怕醒不来，尤其明夕本身的精神已经崩溃了，现在只是沉睡的理智，我要做的是唤醒他的理性，要是他真醒了之后，发现现实世界和这里一样，又会不会崩溃一次？

老实说，我是不赞成也不太敢用现实世界的框架，没有为什么，像盗梦空间里醒不来而在现实世界里跳楼是一种情况，像发现现实不如虚假的好，一直沉迷虚假，那又是另一回事，例如执迷不悔的客人，至少我认识五六个，都是我长期大客户，这种人倒是分得清虚假，我一周接三四个不在话下。

还有一种情况，认为假才是真，真才是假，在真实世界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都以为无所谓，我怕的就是自己出现这种情况，但至少现在的我还是分得清，要是以后有这情况，就精彩了。

明夕看着我的眼神难以描述，我拉下兜帽歪歪头问他怎么了，他也没说话，又看了我几眼，说没事了。我摊摊手转身想回房里，他喊住我：“叶易，你真的叫叶易？”

“嗯。”

这个嗯字让气氛又沉寂下来，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转身走了。

落雁的园林风景都被修缮得极好，当年是宁知的品味，现在的是我和高玦爆肝做出来的成果，客厢的下人也是批量导出的东西，和木偶没什么分别，除了几句对白和会说说笑笑以外什么惊喜都没有，还不如siri好玩。

高玦还是坚持穿他那身定国毒哥，就是那套上身没什么布料，上半身穿破铜烂铁再穿个袖子的，讲真，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喜欢玩毒哥这个体型，我们玩的那破游戏，所有职业的成男，除了毒哥，在同人里都一堆迷妹疯狂舔，哪怕是个妖号，如琪琪的军爷号，都有的是可爱的小姐姐在野外奶她一口。

可是——

高玦，九年半老玩家，有一打五甲开荒成就，要什么海景房外观都有，要什么装备都有，可偏偏是个毒哥，毒哥这个体型有一个说法，十个毒哥九个妖还有一个是gay……其实他以前一开始玩的是个道长，仙风道骨煞是好看，就是手法菜，后来五毒出来之后，就成为我们服最大的开荒级五毒治疗，手法犀利走位风骚人还聪明机智，舍得砸钱做装备，除了黑就没什么缺点。

我扯着他身上没几条布的袖子：“嗷，明夕开始怀疑对吧？”

“不就是要他开始怀疑么，就怕他不怀疑。”高玦甩开我的手，他在控制面板上继续调整研究，之前的资料里显示的杜陌可太过残暴，和我所见的凯莉杜完全不一样，那落差如同是少年漫里的丑恶大反派变成少女漫画女主，大概这形容能描述得出我的心情。

面板上看到明夕又继续工作，落雁大小事务几乎是靠明夕做，宁知这个邪教教主也就定大方针和下达指令，基本不用干活，果然非常合乎她蹲家打游戏等公司花红的人设。

这个赤南的确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