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少去看宣妃,而贵妃也是出名善良,经常给二皇子赏赐玩具衣物,更是视如己出,十一岁在深宫长大的女儿怎会善良到这地步?
说着,槿棋示意柳悦不要说下去了,看着时辰马车该来接人,可马车还没来,太监尖细的嗓音高声传达着皇上驾到,槿棋忙不迭去迎驾,容楚今日一袭白色暗纹的长袍,系上白蛇绕龙玉佩,拿着一柄折扇,身后的太监还抱着好几本奏折,他遣了太监把奏折拿回灵犀宫,今夜要在颐欢院歇下。
柳悦端来桃花酒做的酒酿丸子,还没吃上一口,折扇一合,容楚道:“乔儿……”
“臣妾在。”
容楚欲言又止,重新又把折扇打开:“常常见你喜欢以花入食。”
“臣妾从小常饮用花茶又以花入食,若是皇上不喜欢,柳悦赶紧端下去。”
“没事,宫里很久没闻过花酒香了,放着吧,”容楚拉过她的手,放下手中折扇,“你们下去吧,别在门外候着。”
柳悦一听,捧着托盘关上门,门外一众侍卫远离寝宫十多米,心想主子的好日子要来了。
见脚步声远离,槿棋端起酒酿丸子问道:“容楚要尝尝我宫里的桃花吗?”
容楚长舒一口气,闻了一下酒味,从怀中掏出一本奏折,神色凝重起来:“乔儿你看,上次一案,商户和百姓调解不合,数人受伤,我派去的钦差回来禀告,当地知县腐败贪污数万白银……”
槿棋放下碗,拿起奏折细细看起,当地知县腐败多时,上至知府下至小小知县都腐败,若是一把连根拔起,当地很大一部分官吏也会有牵连,斩了一个贪官还会有更多贪官,身边还有丞相等势力可以入侵,但百姓又不能不顾……还在想着折子的事时,容楚早已吃完一碗酒酿丸子,脸色微红靠在她肩上,她轻声唤了几句容楚,他居然伏在她肩上睡着了。
第一次见他,是十年前,那时与哥哥在街上游玩,有个衣衫褴楼的小乞丐,她不知道居然是六皇子,不听哥哥的反对,把这个小乞丐捡回府中。一觉醒来昨夜捡的人儿已不见,约莫是和自己的小猫小狗一般被父母送走了。第二次见面是一月时选秀女,隔着一道珠帘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他端坐在龙椅上,那么遥不可及。
眼前的人,是君,而她永远只能称自己为臣妾。君臣有别,从六殿下变成皇上的时候,她待他只是妃嫔对皇上的感情,背后捆绑了母家一门荣辱,不敢待他如夫君,只敢待他如君。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容楚突然惊醒,对上她温柔的目光,顿时安心下来,伸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带着酒气的双唇亲吻起薄施胭脂的脸颊,贪婪舔着脂粉香气,把她抱到床上……槿棋如同其他妃嫔一样依旧在他身下婉转承恩,没有像前两次激烈,更像是宠幸其他妃嫔一般。
第二日,下旨晋升为林贵人。第三日,翻了诗韵的牌子,诗韵侍寝回来后高烧不退。
槿棋如履薄冰,谨慎地成为林贵人,后宫不得干政,她看了两次奏折了,按照宫规她该被收入永巷打进冷宫,容楚毫无此意,她明白这位君,不是自己良人,一世都要仰他鼻息而活,那她敢不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