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剥蜜柑似的,他抽了口烟说:“不就好好地嘛,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还有谁告诉你边疆的事情可以不用来问我的,信不信老子削你。”
“你不是在和……和谁玩来着,不记得了,我怕你不理我嘛……”
纾贵妃若有所思想了一下:“和……谭婕妤……对,谭婕妤,你特么自己老婆什么位份都不记得,那小妖精想陷害容贵嫔给恬贵人下药,恬贵人发现不对劲就跑来我这里闹了。”
容楚剥着蜜柑仿佛在听八卦一样听着他说话,把剥好的蜜柑递到他面前:“后来怎么被你打发走的?”
“还能咋的,随便在容贵嫔那边找个人背锅,私下把谭婕妤训了一顿就算了。”
容楚委屈地说:“好嘛,别生气嘛,下个药而已,你和我都下过。”
“这届秀女不行,下个药还要跑来闹,去年那个刘贵人才好玩,跑去给顾昭仪送避子汤,下完就跑,想想都刺激。”
“刘贵人长得还是挺好看的,就这么跑了还有点可惜。”
“可惜的不该是顾昭仪吗,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喝过避子汤。”
“背地里都不知道喝过多少次了,一次半次算什么,唉,生了也活不了。”
纾贵妃翻了个白眼说:“那小妖精要是生个儿子,再搞垮你叔叔,丞相就可以挟你儿子登基,美滋滋。”
“可是乔儿的孩子不也会……”
“啧……”纾贵妃吃了片柑肉,看看容楚委屈的小模样,“这看当妈的智商,就顾昭仪的性格铁定只听丞相的话,林尚书虽是丞相党,但和丞相的提督弟弟曾经有过节,昭贵人够争气生个儿子,有皇子撑腰,林尚书肯定不会再仰人鼻息。况且昭贵人连我都防,你还怕保不住一个皇子吗?”
“朕的乔儿真厉害,嘻嘻。”他傻乎乎点点头。
他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带点智商都会防位高权重的妃子,可是你后宫没几个有脑子的。”
容楚靠在他肩上剥另一个蜜柑,委屈地说:“来来去去就那几个花样嘛……”
“下毒,下药,送麝香,撞人,扮鬼,嫁祸,假孕,还想有什么花样?”
“都没点新意……来来去去都离不开这些。”
纾贵妃推了他一把,像是想起什么东西:“说起来,你也是时候给顾昭仪晋下位份了。”
容楚恍然大悟说:“啊,那就封妃了啊,封妃之后再晋就和你同级了。”
“给个皇贵妃都可以,反正坐不了多久你叔叔也会动手的。”
窗外秋叶簌簌飘落,这是纾贵妃在宫里最舒服的一个秋天了,他哪里是什么翰林都尉的千金,他在的年代是很久之后的未来,很平常的一个中医学系的大学生,医术没学多少只懂皮毛,在大二挂科前夕,为了临急抱佛脚通宵看书,倒头睡下之后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没有醒来过,还是说现在才是自己一个很长的梦,大概那是课本上说的猝死吧。
沈秋遥才是他本来的名字,比现在的名字好听多了,容楚捡到他的时候,他满身是血在马厩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一个古代的马厩之中,如果身边有人说句夫人生了或是少爷醒了能让他更早认清事实。
这个身体和他本来的身体一模一样,只不过年轻了好几岁,容楚捡到他的时候,他们一样高,容楚便说他们同年出世了。他被偷偷带回青芙宫的时候,看到委屈得被个贵人欺负的婕妤,居然还带着两个皇子还能被欺负……
再细问,陈贵人原本还是他母妃的侍女,勾引了他的父皇,晋为官女子,再后来才晋为贵人,更依靠了珉淑妃,所以才欺负到婕妤的头上,奈何皇兄庸碌,母妃懦弱,容楚自己也是天真得可笑,阿遥看着母子三人实在看不过去,一步步让周婕妤从失宠的妃嫔,依仗两个皇子成为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