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Hirsch颁奖现场发生了这么严重的安全事故,会场内外一时间乱成一锅粥,急救车和警车以最快的速度奔赴而来,Hirsch的主席立马联系了加市最高的行政官员,请求他们尽快控制住会场内外的情况,否则会出现更多意想不到的问题。
会场外的记者还没散去,听闻会场现场发生事故,立马做好长期备战的准备,毕竟这些名流们的光彩夺目人人能见到,但失魂落魄不常有。搞不清具体情况的粉丝们也各种忧心,都在担惊受怕自己的偶像会不会受伤。
就在Hirsch会场陷入极端混乱的时候,加市远郊的一栋别墅地下室内,一个年轻的男孩正在练习街舞,动作生硬,肢体不协调,忽感眼前发黑,心绞骤痛,浑身脱力,身体不听使唤地“咚”地一声摔在了地板上,只有动感的音乐还在继续播放着,也不知他爬了多久,地下室的门被人推开,来人一见他倒地不起,忙跑过来大喊:“夏翟!夏翟!你怎么了?!”
夏翟只觉浑身剧痛,周身冰冷,唯一的意识让他虚弱地吐出三个字——去医院。
蓝奚不知昏睡了多久,终于恢复意识,他依然觉得身体发冷,缓缓睁开眼,看着自己正在打点滴,心中不免疑惑,老子可是被巨鹿砸中的,打点滴就能续命了?难道我是钢铁之躯?
恍惚中,有人推门进来,见他醒来,忙上前满脸担心地问:“夏翟,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蓝奚沉默地躺在病床上,但大脑却越发清晰,眼前这人他从未见过,而这人叫自己夏翟,看起来还跟自己很熟络的样子,难道老子tmd魂穿了?!蓝奚的目光转向打着点滴的手背,那只手看起来确实不像自己的,粗糙的皮肤,参差不弃的指甲。那人见他疑惑的表情,试探地问了一句:“夏翟,你不会失忆了吧?”蓝奚还未开口,一个五十多岁的医生正好推门进来听到,皱着眉头:“失什么忆?!低血糖要是能失忆,世界上得有一半人在问‘我是谁’。”
医生说着翻看夏翟的病历卡,嘴里念叨着:“夏翟,十九岁,”说着抬头看了看蓝奚,嘱咐,“你这个年纪不要节食,加强力量训练,我保证你胖不起来。”
那人替夏翟抱不平嘟囔了一句:“可上镜不好看啊……”
医生颇为不满地看着这个黑框眼镜男:“你们是做什么的?”
“艺人。”黑框眼镜男小声地回。
听到回答,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蓝奚:“你要总是这样搞,恐怕还没红,就先把身体搞垮了。”
蓝奚虚弱地说:“谢谢医生,我以后会注意的。”
好容易送走了医生,黑框眼镜男这才敢安稳地坐下,低声:“翟(di二声)哥,刚才lisa姐帮忙垫付了医疗费,大概几千块。”犹豫片刻继续,“她说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训练。”
蓝奚混迹圈子十多年,从这人话中听出个大概,这位叫夏翟的怕是个名不经传的十八线小艺人,连几千块的医疗费都需要垫付。被叫做lisa的女人大概是这个小艺人的经纪人,夏翟看起来颇为不受重视,连过来看望一下的情谊都没有。
蓝奚好歹也是影帝级别的男人,镇定自若地说:“把我手机拿过来,我看看还有多少钱。”
黑框眼镜男不疑有他,真的掏出一个几年前就被蓝奚淘汰的手机,还好有指纹解锁,蓝奚打发黑框眼镜男去给自己倒杯热水,尝试着打开了手机,快速地浏览这个夏翟的通讯录,里面联系最频繁的是一个叫祁隽祥的人,不难猜到应该就是那个黑框眼镜男,还有为数不多的聊天记录,可以看出夏翟这人不善言辞,即便是打字也是言简意赅。可当蓝奚打开夏翟的网银账户之后,瞳孔震碎,里面居然连tmd四位数都没有!!
蓝奚忽然想起那个笑话——我的密码都比我的存款多两位。黑框眼镜男端着热水回来后,看着蓝奚复杂且凝重的表情,不敢多言,蓝奚深吸一口气,望向他叫出他的名字:“隽祥,把水递给我。”
祁隽祥连忙送上热水,一时不知该怎么劝慰他,蓝奚喝完热水后,轻轻的放下水杯,下定决心:“我们不能再这么穷下去了。”
“可翟哥你的街舞已经练了快两个月……”祁隽祥言外之意就是两个月下来,夏翟的舞姿依然让人无法直视,“这次的商场活动恐怕还是……”
蓝奚更加确定夏翟连靠到商场搞活动走穴赚钱的机会都还没资格呢,这恐怕跟聚在影视城的群演没差别了。不过祁隽祥的话,蓝奚并不在意,置死地而后生的他,只觉得活着真tm好啊!
也许是蓝奚胸有成竹的样子感染了祁隽祥,他也显得不那么沮丧,咨询完医生后,便主动去帮蓝奚办理出院手续,蓝奚换上夏翟那身地摊货,准备乘电梯下去。一扇电梯门应声开启,里面站着的人唬了蓝奚一跳,商裔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下巴的胡茬极其破坏形象,要不是认出他身边的那个助理,蓝奚是真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商裔见电梯外的人傻愣在原地,暴躁地低吼道:“进不进!”蓝奚只得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