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徒儿拉着人家沈公公的手,一脸乖软可爱的样子望着人家。
魏太医心里顿时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他徒儿难不成被换芯子了!而且女孩子也该矜持些,怎么一副占人家便宜的样子!这沈公公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小小年纪便深得太后宠爱,做事稳妥从来挑不出一丝毛病……
魏太医看的一阵头大,赶紧唤道,“寒冬!”
魏寒转脸看去,便感觉手里轻轻抓着的几根手指被它们的主人抽走了。
“魏太医,太后娘娘身体无碍吧?”沈安脸上又挂起微笑,语声关切的问。
“无碍,娘娘康健的很,”魏太医走上前,赶紧将魏寒拎到身后,“小徒无知不懂规矩,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沈公公莫要怪罪于她。”
可真护犊子,沈安心里一阵不快,搞得好像他要把这小屁孩怎样似的,全然忘了之前自己想要弄死魏寒的心思,沈安脸上微笑又大了两分,“怎么会,小孩子天真可爱,我看着正喜欢呢,魏太医以后可要多多带徒儿过来。”
魏太医听了这话忍不住脸皮子抽抽,他徒儿天真可爱!?到底是他瞎了还是面前这位瞎了……
倒是魏寒敏锐的感觉到这小公公又不高兴了。
魏太医与沈安客气了一番便拎着魏寒离开了,沈安目送着这师徒俩的背影,微笑渐渐淡下去。
突然,他看到魏太医身后的死小子偷偷转了身,沈安神色一顿,便见他夸张的冲自己挥着胳膊道别,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沈安微怔,这一幕便映在了他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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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又是五年。
太医院有两尊大神,温太医和魏太医,医术高超,且具是温和儒雅的人。太医院还有两尊小神,便是前面两位的徒弟,盛夏和寒冬,深得师父真传,这俩人的性子却一个比一个冷峻。
“盛夏,明天就是太医院的考核了,你觉得会出什么题?”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神情活泛的问。
“不知道,”温盛夏被几个少年簇拥着走在中间,极为冷淡的回了一句。
“你还指望盛夏给你押题吗,哈哈,”当年的胖小子已经个子抽条,有着少年人独特的青葱感觉。
“赵珩,你我半斤八两,都是考不过的命,”前面的少年冲他翻了个白眼,“就算考不过,多对几题好歹不会被师父骂的太惨!”
赵珩愤愤不平的说,“咱们这届今年第一次参加考核,能有希望考过的不就盛夏和……那小子!”
温盛夏听了表情一动,心中升起些许无力感。
自从魏太医捡回来个徒弟,他在太医院超然的地位就不复存在了。无论何时,老师们提到他的名字时,都会带上另一个名字。连他也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确实厉害,学东西又快又用功,简直像个不会放松玩乐的机器!
“阿嚏!”药园里,一个白衫短褂的少年打了个喷嚏。
谁在念叨我……魏寒揉了揉鼻子。这个世界,没有争斗,不用出生入死,没有通宵熬夜。在药园里闻着草木清香,一边捣药一边看医术案例,安逸的一过便是一天。
这些年,她日子过的逍遥快活简直似神仙。
太医院的考核十分严格,不仅有太医院的医侍和他们这些学生参加,还有很多民间的医者参加。
很快,考核的结果便出来了。果不其然,他们这些小一辈的年轻学生里,名字在榜上的只有温盛夏和魏寒冬。
“寒冬,寒冬!”良顺冲进院里便在兴奋的大喊着,“你通过了!你可以成为太医了!”
良顺一把推开魏寒的房门,脸上兴奋的泛红,“我可真羡慕你!你真是太厉害了!”
“哎哎,你啥时候进我这能敲个门啊,”盘着腿坐在桌前正在看书的魏寒无奈的在椅子上转过半个身子。
“你这会儿都高中状元了,还跟我计较敲门!”良顺睁大了眼睛瞪着她。
“什么状元,考太医院还有状元的说法?”魏寒奇怪的问。
“第一!你是第一!这不是状元是什么!”良顺得意的大笑,“温盛夏那小子第二,这名次这辈子都改不了了,我们大人终于稳压了温太医一头,哈哈哈!”
“……”魏寒感觉看他这么兴奋,自己都激动不起来了,良顺简直把她的那份高兴都给兴奋完了,“从以前我就想问,师父和温太医之间是不是……那啥?”
“啥?”良顺完全没明白魏寒的意思,但魏寒一脸古怪的表情让他感觉她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算了,没什么,长辈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管了,”魏寒老神在在的说,反正魏太医和温太医不出意外要在这地方干一辈子,他们之间有的是时间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