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征兆地出现的触感让陈晚舟浑身一颤，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朝自己的身下看去。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是他赤裸的下体，大张的双腿，以及被淫液弄得湿黏水亮的手指。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但他的手指依旧被一股力道拢住，没法自如地动作——而那个扣着他手指的事物，就仿佛无法沾染上任何体温一样，依旧冰凉得没有丝毫热度。

指尖试探着动了动，陈晚舟没有多少困难地就从那道桎梏中挣了出来。他的睫毛颤了颤，心中不可抑制地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来。

红润的嘴唇张合了数次，终于还是将卡在嗓子眼里的声音给吐了出来：“是你……吗？”

有那么一瞬间，陈晚舟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究竟希望事情怎样发展。

而就像是对他的问题做出回应一样，先前那种并不会给人以刺人感受，甚至还带着点温润的冰凉出现在他的掌心，托着他的手掌似的轻轻搭着——然后，如亲吻一般的柔软触感落在手背，蜻蜓点水似的一触即离。

陈晚舟的脑中霎时间变得一片空白，甚至无法对眼前的状况做出该有的反应，只本能地顺着腿弯下的力道抬起了腿，看着自己套着的裤子被脱了下去。

“你……”是真实存在的吗？

起了个头的话语怎么都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陈晚舟还没来得及整理好自己乱成一团的情绪，就感到自己的阴茎顶端被轻轻地亲了一下。

“等等、唔……”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此时的状态——以及以往每一次对方出现时所做的事，陈晚舟下意识地并起双腿，出声阻止对方的举动，“……哈啊……嗯……”然而阴茎被亲吻的感受并没有消失，反倒变得更加密集起来——那双看不见的嘴唇啜住性器的表面，一下一下地吮吸啄吻，不时探出的舌舔过还残留着酥痒的皮肤，进一步地加深那种细密的刺激。

自己自慰时，绝对无法产生的快感让陈晚舟的腰肢有些发颤，阴茎顶端的小孔不受控制地翕动，往外吐出更多的腺液，又被软滑的舌卷过，一丝不落地舔扫干净。

并起的双腿不受控制地用力，没有意识地相互磨蹭，被藏起的花穴夹缩着挤出粘腻的骚水，将陈晚舟的腿根弄得一片狼藉。

在他的记忆里，这个“人”从来没有这样仔细地侍弄过他的阴茎——对方明显对他腿间那张不该长在男人身上的雌穴更感兴趣。

“你不用、啊……我……嗯、唔呃……！”出口的话没能起到任何作用，陈晚舟感到自己的阴茎倏地进入了一个窄湿紧致的地方，被热意侵蚀的大脑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弓起身，想要去推那个埋头在自己腿间的人，抬起的手却没能触碰到任何东西。

眼中浮现出一瞬间的茫然，陈晚舟愣愣地望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指尖，好半晌都不知道自己的脑中在想些什么。

许是察觉到了陈晚舟的异样，那人推出口中喊着的阳具，牵过陈晚舟的手亲了亲，然后扶住他的肩，让他转了个面，仰躺在床上。

眼前依旧没有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个人存在，面颊上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喷吐上来的气息，但嘴唇上冰凉的触感却真切到不容错认。陈晚舟动了下手指，试探着张开了唇。下一秒，湿软滑腻的事物从让出的缝隙间溜入，娴熟而霸道地在口腔中逡巡勾舔。

“嗯、哈啊……唔……呃、嗯、呼……啊……”软化有力的舌舔过陈晚舟的牙龈，逗弄似的在敏感的上颚来回地拨弄，复又一下一下地顶弄他的舌根，用并不激烈的动作，牵出最令他难耐的麻痒，“……嗯啊……呜……哈……”陈晚舟忍受不住地仰起脸，主动纠缠上去，带着点急迫地绞缠拉扯，吸吮出啧啧的水声。

来不及在热烈的绞缠中吞咽的唾液从大张的双唇之间滑落，陈晚舟呜咽着抬起手，想要寻求更进一步的亲密触碰。

然而，就和刚才一样，他的手没能碰到任何切实存在的事物。那种空落落的感受一直蔓延到了胸口，让陈晚舟无端地生出一股委屈的情绪，进而弥补似的更加热切地与身前无法触碰的人深吻。

冰凉的手掌贴在颈侧，亲昵而暧昧地轻微抚摩，陈晚舟紧紧地攥着床单，克制着自己再做出之前的举动的欲望，因翻身而微微张开的双腿无意识地并拢，想要遮掩不住流水的骚穴——却被抵着小腿重新分了开来，只能维持张开的姿势。

“……呜……哈啊……”被放开的双唇湿润红肿，为了获取空气而大张着，陈晚舟感受到冰凉的亲吻沿着自己的脖颈往下，在喉结处流连辗转。

吸吮与啃啮造成的细微刺感传递过来，被身体的情欲蒸腾成异样的快感，陈晚舟配合地仰起头，将自己的脖颈更多地展露出来。

上衣的纽扣被一颗一颗地解了开来，宽大的手掌贴上皮肤，情色地抚摸掐按，软钩子似的牵出密匝丝线一般的酥痒。陈晚舟无意识地收紧手指，沾染了湿意的睫毛细微地颤了颤，望着头顶的双眼中，浮现出些微的失神。

他现在，真的是清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