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前鬓角斑白的老师具备三十多年的教学资历,最是懂得该如何把手中的知识点,拆解成更便于学生理解的部分,但与此同时,他也和大部分这个年纪的长辈一样,在说起某部分与过去相关的内容时,侃侃而谈却又无比枯燥——令人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陈晚舟手中握着的笔轻轻地抵在摊开的笔记本上,在走神之下划出几条不规则的短线。被包裹在上衣当中的身躯往后靠在椅背绑着的腰靠上,调整到最不会给腰造成负担的姿势,两条笔直的长腿在桌下紧紧地并在一起,不时无意识似的挪动磨蹭两下,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被发丝闷出来的汗珠从后颈滑落,没入棉质的衣服底下,带起细微的痒意,陈晚舟将视线从面前的课本移到了幕布上投影出来的课件上,仔细地阅读那上面已经被讲解过一遍的文字,极力忽视自己下身传来的感受。
——他的内裤已经彻底湿了。
薄软的布料吸饱了水分,黏黏地贴在绵鼓的阴阜上,随着呼吸细微地拉扯摩擦,惹得鼓起的阴蒂一阵阵地酸麻发痒,下方的淫穴也克制不住地翕动张合,小口小口地往外吐出汁液。
明明以前……不至于这样的。
不久前被触碰玩弄的感受似乎还残留在屄道当中,那种来自他人的侵犯与自己的抚慰截然不同,甚至不需要仔细地去回忆,就能引发强烈的颤栗。
握着笔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用力,陈晚舟望着前方的目光有些失焦。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大抵是觉得下一个知识点没有办法在这点时间内说清楚,讲台上的老师索性放下了手里的本子喝了口茶,继续说起教室里没几个人感兴趣的“历史”来,兴致勃勃的声音在耳中模糊地连成一片,连具体的内容都无法听清。
还有十分钟——
正努力放空自己的大脑,不让自己太过关注下身越来越糟糕的状况,陈晚舟放轻呼吸,想要熬过这一段并不算长的时间,却不想坐在边上的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唔……!”突如其来的触碰让陈晚舟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陈晚舟艰难地咽下了即将出口的呻吟,只觉得被握住的手腕一阵酸软发麻,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咦,怎么这么多汗?”对方显然也被手下的触感给惊了一下,有点意外地松手看了一眼,“今天空调也没开很高啊?”
差不多大半年的时间里,都坐在和陈晚舟同样的二排,李岩和他也算是半个熟人了,说起话来自然也就少了那么点顾忌:“你身体这么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是发现了什么,目光在陈晚舟脖子上转了一圈——夏天的衣服显然不可能把那里的痕迹遮挡完全,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暧昧的神色。
“还是说,”看了看前面正讲得起劲的老师,李岩凑近陈晚舟,故意压低了声音,“……昨天晚上男朋友太热情了?”
刚刚才从刚才的那阵酸麻当中缓过神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陈晚舟愣了一下,目光不由地有些飘忽,面颊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看到他的样子,反倒是问出了那个问题的李岩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居然是真的?!”
要知道,陈晚舟虽然一直表现得并不那么生人勿近,但实际上他在温和友好的同时,又和大部分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连真正交心的人都很少,更不用说和人发展什么恋爱关系了——至少从陈晚舟刚上大一的时候,李岩听说了这位被评为系草的学弟开始,他就没见过哪个告白的不被当场拒绝的。
“是那个龟孙、咳,不是,”发现自己差点说漏嘴,李岩咳了一声,“我是说,我认识不?”
“……不认识,”陈晚舟倒是不觉得这位学长会对自己有什么其他方面的兴趣,但他也知道班里有些人,暗地里会拿其他人什么时候脱单打赌——虽然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意思,而李岩显然就是想拖着所有人和自己一起一直单身到毕业的那一群人之一,“你刚刚想干什么?”一边说着,陈晚舟一边把自己的手放到了桌子底下,避免再次和对方有任何身体接触。
“我,也没什么,”见陈晚舟不想多说,李岩也不追问,“就想看看你手相——老师不正说这个吗?”他略微扬了扬下巴,朝教室前面站着的人示意了一下。
陈晚舟:……?
他不过是稍微走神了一下,这话题是怎么跑这么远的?明明这和这堂课完全没有关系吧?!
“正好你也交了男朋友,”显然对这种和玄学相关的事情很感兴趣,李岩完全不在乎这和课堂有多无关,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让我看看你姻缘线呗?”这么说着,他直接拉过了陈晚舟的手,动作快得陈晚舟都没来得及躲,“总不至于交了男朋友之后,连别人的手都不能碰了?”还不忘堵上了陈晚舟拒绝的由头。
张开的双唇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陈晚舟最后只能闭上嘴,默认了李岩的行为。
只是看一看手相而已,应该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