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想过会在这里见到祁阳，陈晚舟的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以至于当对方走到自己面前时，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被屄穴里的内裤磨得双腿一软，险些直接摔倒。

“你没事吧？！”一把抓住了陈晚舟的胳膊，把人带进了自己的怀里，祁阳扣住他的腰，面上的神色带着愕然和担忧。

“……唔……”塞在体内的东西在这一连串的动作之下，挤磨得更加厉害，盈满了肉道的性液被贴在腰侧的手掌一按，拼命地往穴口挤拥，却怎么都无法泻出，难以言喻的满涨感让陈晚舟的屄穴都无法自制地抽绞起来。

“没、没事。”极力将喉咙里的呻吟给吞咽回去，陈晚舟抓住祁阳的手臂，想要把他推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用不上力气——而没有了对方的支撑，他这会儿或许连站立都无法独自做到。

“就是，腿……疼、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陈晚舟赶忙为自己奇怪的表现，找了一个表面上说得过去的理由。

“刚刚撞到的地方？”面前的人似乎并没有对陈晚舟的说辞产生什么怀疑，只是在说话的时候，不经意一般朝他身后看了一眼，显然对最开始听到的声音还抱有某些疑虑——但厕所里所有敞开的隔间内，都没有除了他们之外的第三个人，“严重吗？”

看到祁阳的样子，陈晚舟终于确信了刚才被告知的事情，悬起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他松开抓着祁阳胳膊的手，略微站直了身体——对方也很是自然地收回了手，并没有坚持要扶着他。

“不算严重……还能走，就是走不快，”出口的语调也恢复了平稳，陈晚舟脸上的笑容也自然了一点，“我以为你刚才就走了。”

“啊，本来是打算走的，”主动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陈晚舟之前的距离，祁阳叹了口气，“但助教的声音听起来实在不对劲……”他的目光在陈晚舟湿润泛红的眼眶上停留了片刻，又很快移了开来，“不过看起来是我多操心了。”

……大概是以为他碰上了什么事，一个人在隔间里哭吧。

陈晚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尾，有点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半晌，他弯了弯眸子，放轻了语调：“谢谢。”

对于来自他人的善意，陈晚舟一直都抱持感激的心情。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发愣，祁阳回过神来，少有地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既然腿疼的话，要不要我……”他掩饰地轻咳了一声，口中的话说到一半蓦地停住，“——助教有男朋友了？”

陈晚舟闻言一怔，下意识地想要低头看一看自己身上，是不是留下了什么没被清理干净的痕迹，又在察觉到祁阳目光看着的方向后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不管是他还是另一个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的家伙，都完全没有要遮掩这些痕迹的意思。昨天晚上留下的印记还没消失，就又在刚才被重新着色了一番，这会儿更是无比显眼。刚刚陈晚舟在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都一眼看到了颈侧的吻痕。

“嗯，”没有去做否认这间自己并不准备隐瞒的事，陈晚舟停顿了片刻，好似想要强调什么一般地补充，“打算结婚的那种。”

“是吗？”祁阳挑了下眉，显得有些意外。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陈晚舟才亲口说过没有男朋友的话。这样的跨度，对大部分人来说，显然都有点太大了。

但除此之外，他却并没有露出什么特殊的神情。

“助教的书还在教室里吧？我去帮你拿过来——也好少走点路，”祁阳笑了一下，没给陈晚舟任何拒绝的机会，“不想去医务室的话，我送你回宿舍，如果有需要的话，路上也能买点用得上的药水。”

看着祁阳快步离开的身影，陈晚舟偏了偏头，眼中浮现出真切的困惑。

如果真的只是单纯地当做朋友交往，一般人不可能特意去打听他什么时候有课，在哪间教室上课，可如果对方真的对他有其他的想法，刚才的反应，又似乎太过平淡了一点。

实在是摸不准那个主动凑上来的人的想法，陈晚舟思索了一阵，就放弃了在这上面浪费力气。想要靠自己的双腿走回宿舍，他根本就没有多少余力去关注其他事情。

几乎是在身后的防盗门合上的时候，就双腿发软地靠在了墙上，陈晚舟蹬掉脚上的鞋子，穿着袜子直接踩在地上，慢吞吞地挪到床边，躺下去缓了好半天，才意识到了不对。

之前祁阳扶住自己的时候……他没有生出明显的排斥。

蜷起身体抱住枕头，陈晚舟感到有点疑惑。

因为身体超出常人的敏感，他并不是那么喜欢身体接触。平常状态下，在课堂上李岩那样的举动，已经算是他能够接受的极限，更别说那会儿刚结束一场激烈的性爱，正处于最经受不住触碰的时候了。

“……阳，”在看到这个人的名字时，第一时间在脑子里冒出的念头再次浮现出来，陈晚舟略微收紧抱着枕头的手指，轻声问道，“你在吗？”

冰凉的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