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悦耳的声音被压得又低又软，染着些许情欲的沙哑，被温热的吐息送入耳道，往里钻入间，一路带过磨人的痒。

祁阳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了两下，本来就没能压制下去的欲望窜得更高，烧得他下腹一阵滚烫。

“助教想继续吗？”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任何异样，祁阳弯起眼眸，和居高临下看过来的陈晚舟对视，左脸颊一个浅浅的酒窝显现出来，更为他的面容增加了几分无辜与稚气。

“……”清楚地感受到了那根飞速变硬的东西，陈晚舟看了一眼极力地想要掩藏眼底的期待的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直接把屁股往后一挪，重重地坐了上去。

被这不知道该说是舒爽还是疼痛的感受给刺激得闷哼了一声，祁阳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去扶陈晚舟的腰，却被他“啪”的一声拍了下去，在愕然之下，脸上不由地浮现出些许委屈，出口的称呼也下意识地换了一个：“老婆……”

听到这个称呼，陈晚舟冷笑了一声：“我是你助教，不是你老婆。”

“……你不是都发现了吗……”在抵死硬撑和卑微承认之间挣扎了那么一下下，祁阳果断地低下了头，小小声地说道，被拍掉的手不死心地再次贴上去，想要往他的臀瓣间探入。

又一次打掉了祁阳乱动的手，陈晚舟感到气不打一处来：“有你这么吃醋的吗？！”

他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别人抱起来的感觉和这个人有点像——

“而且我不是都已经……”显然是想起了不久前那荒唐淫乱的性交，陈晚舟脸上发烫，声音也变得弱了下去，“……已经补偿过了……”

同样被勾起了回忆，祁阳顿时感到鸡巴又硬了一圈，恨不能直接对准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的骚穴，直接捅插进去，再把他干到哭。

到底是没敢把自己的念头付诸实践，祁阳牵过陈晚舟的手，凑到唇边讨好地亲了亲，口中说出的，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话：“还不够。”

应该说，永远都不会够。

哪怕把这个人关在只有自己能够前往的地方，时时刻刻都夹着自己的鸡巴——他也不会满足。

就连祁阳自己都不知道，一旦自己真的不加克制地将自己的欲望释放出来，宣泄在这个人的身上，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恶鬼本就是最不知收敛的存在。

仿佛从祁阳的眼中看出了什么，陈晚舟鼓了鼓劲，最后却只说出来一句没有气势的：“……混蛋变态。”

祁阳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来。

他的新娘，是真的不会骂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不舍得。

亲了亲陈晚舟的指尖，又亲了亲他的指节，祁阳张开口，把他的手指整根吃进了嘴里，吸吮出啧啧的水声。

感到一阵阵酥软麻热从被舔吮的手指传来，陈晚舟忍不住抽回手，故作观察地看了看四周，稍显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我们，这是在梦里？”

尽管身上每一处传来的触感，都真切得不带任何虚假，但他身上本该存在的、因不久前的性爱而造成的酸软疼痛，却丝毫不见踪影——而从身下的这具身躯上传来的温度暖热而熨帖，与原先的如玉冰凉截然不同。

要是能够在现实中，轻易地维持这样的状态，这个人不可能一直以那样不可见的姿态与他相处。

曾经那些对现实的身体没有产生任何影响的、被他归结于源自压力的梦境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翻腾，陈晚舟的面颊发热，耳尖发红，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气势更是彻底泄了个干净，可爱诱人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凑过去咬上一口。

“对，”没敢把自己的念头直接付诸实践，祁阳只是试探着伸出手，贴着陈晚舟的腿缓缓地往上，一寸一寸地搔蹭摩挲，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暗示意味，“梦境中发生的事情，不会对现实产生任何影响。”

——当然，这只限于身体上的。

只要祁阳想，他能够利用自己构造的梦境，轻易地摧毁一个人的精神。

否则的话，当初陈晚舟村子里的那些人，可不一定会表现得那么“乖巧听话”。

缓慢上移的手在祁阳略微走神时被抓住，陈晚舟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把目光移开，不自觉地用力的手指显露出了他此时的羞耻：“你先换张脸……”

“为什么？”然而，面前的人挑了下眉，反扣住了陈晚舟的手指，微微弯起眸子，露出一个与这张脸的主人无比相似的无害笑容，“我以为我的这张脸应该会很讨助教喜欢的？”这么说着，他还不忘伸出手，点了点自己脸颊上那一个不明显的酒窝，一副恶意卖萌的样子。

陈晚舟忍不住抓起边上的枕头，对着这张脸就糊了上去：“……你明明知道为什么！”

本来就是生活中还算相识的熟人，不久前还在那样尴尬的状况下相遇——甚至陈晚舟还无法确认，对方是不是对自己抱有某些和爱情有关的心思——

“虽然我确实喜欢这张脸……”

“——你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