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亲上加亲锦上添花的事却让两姐弟着实受不了,虽然他们的父母就是一对兄妹成婚的鲜活例子。两姐弟心一横,成婚前一天,纷纷逃婚。
冲出结界时两人都受了伤,摩凛昏倒在雨里变回原身。
而摩邪,因为有姐姐庇佑,伤势稍轻,他走进了破庙,遇上了洛倾歌。
见到洛倾歌第一眼,一种熟悉感莫名涌上心头。
他想靠近他。
后来摩邪想下山为洛倾歌寻医,不料被家族里的人逮了个正着。面壁三年,一出来,他便寻着姐姐的气息来找她。
不想,又遇上那个人。
洛倾歌和轩怡然说过,他记得自己叫洛倾歌,其他不记得了。
摩邪怀疑轩怡然动过洛倾歌,心里还骂了他好几声“混蛋”,殊不知轩怡然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就转头都诸宜说:“诸宜啊,你娘亲怕是想我了。”
摩邪和诸宜一听,纷纷把嘴撅到鼻尖,诸宜闹:“娘亲更想诸宜”接着对着轩怡然一阵“爹爹、爹爹”地叫。
摩邪抽眼,二话不说抓着轩怡然衣襟把他生生提起来。
“爹爹!”洛诸宜抓住摩邪衣袖,怒道,“坏蛋你放手!”
摩邪睨她一眼,冷道:“你叫他爹爹还是叫我?”看洛诸宜的口型不像“你”字,便又急忙改口,对她说,“你叫我一声爹爹我就放了他。”
洛诸宜偏头:“哼!”
“你、你不叫我就把他扔进水里淹死他!”摩邪作势往亭边靠了靠,探着诸宜脸色哼哼,“你不叫我就扔了啊——”说着又把他往外挪,正悬水上方。
轩怡然被提着却是一脸大义凛然:“你以为我不会水吗!”
洛诸宜气鼓鼓地,不想叫又怕这个人真的把爹扔下去,只好一跺脚又急又气地喊了一声:“爹!”
“诶!——”摩邪欢喜地应,一高兴就松了手想要抱诸宜,身后好大一声“扑通”!诸宜见状感觉扒上亭栏,对水里扑腾的轩怡然焦急地唤。
摩邪失落地走开了。
诸宜不认他这个爹。
气鼓鼓地走着,耳边一声“头儿,咱不气”又一声“老大,诸宜最后还是你的”两随从相劝安慰这才让他宽了心。
算了,他才不和一个小孩子计较,洛倾歌是他的,洛……不,摩诸宜也是他的。心里又暗自为给诸宜安上他的姓氏而感到高兴,一路上了开了花。
到了摩凛的屋前,他立刻敛了笑,面上又恢复了平时的严肃冷漠。
他是来向姐姐说一件大事。
而且这件事很可能会被他再上演一次……
若他一个不小心,让他们发现了摩诸宜的存在……后果不堪设想。
可又不想放手。
他们的一个异父异母姐姐,被发现与一个凡人有染,当场抓获被判极刑。
族长,也就是他们的父亲,要求全族围看。
这种事,公开处理的少,一般私下处理,毕竟不光彩。若隐一隐,惩罚一过,自己人当然还是要活下来过日子。而那外来的人自然死的难看。可这回族长震怒,因为这回的外人可不是普通凡人,而是一个降魔道士。
紫雷滚滚 ,众魔唏嘘。
七七四十九道厉雷打穿那男子身体时,摩邪亦忍不住轻叹。
这紫雷是刑法中所用的最高级别的雷火,与天雷无异。天雷一劈就可以劈死一个凡人,好歹这是一个道士,但终究肉体凡胎不过挨了两道雷就一命呜呼。后来的四十七道雷是打在他的尸首上,整个人血肉翻飞,千疮百孔,焦香变作糊臭。
而那位姐姐太过伤心惊厥,直接昏死过去,血泪布在惨白的脸上,可怜又可怖。
父亲冷酷无情的声音自高座上传来,他冷冷瞥一眼,评点一场戏剧一般随意:“把她泼醒,放魔犬处理尸体。摩冷,将断离欢给她服了。”
一桶三阳水,女子被剥皮之痛惊醒。四周的魔皆一脸讥谑对她指指点点。族主此番目的再清楚不过,不过拿她开刀,杀鸡儆猴的伎俩,她下辈子都要活在群众白眼里,哪来的活路。
人心最绝望不过眼见心爱之人惨死却无力解救。人死则死,生者长哀。
她心冷了。
看着高座上那个铁石心肠的人,她忽的止了泪,惨笑起来。
“请把断离欢喝下。”一杯青绿药水端直眼前,她不看一眼伸手拂掉。
“我不要喝断离欢,我不要忘记他!我要记着他!族主请赐我一死!”她跪下地上,磕头如捣蒜,苦苦哀求。
高座之上却只传来一字冷酷命令:“灌!”
“不要!不要!”
魔仆抬上一大桶断离欢将女子擒住,强行撬开她的嘴灌入断离欢……
摩邪见景,越发不适,额间突突直跳。这……怎会如此熟悉,仿佛以前见过一般。
“怎么了。”变回人身的摩凛淡淡扫小弟一眼,秀眉立蹙。
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