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附近一家驿馆住下,订了靠近的两间上房。
“快说吧!我准备好啦!”
朱玉将方才购买的小零食摆在桌上,摆出架势洗耳恭听。
李悟喝了口茶,不慌不忙道“你想听什么?”
“当然是那衙门怎么回事啊!”朱玉说。
李悟看她一眼,“你方才都分析出这么多了,难道还猜不出来?”
朱玉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又听到他这么说,瞪大眼睛“莫非真是……”
“官匪勾结。”李悟一语证实了她的猜测。
“啊?!”朱玉不敢相信,“可、这不怕被查出来吗……”这可是大罪!
李悟摇头,“秦王收服十八州不过几年,这里距西域近,又只是个小县城,哪里能留意得到呢?”
“哦。”
“那怎么办?”朱玉问他,“我们就不能把这县令主簿上报吗?这些马贼这么可恶,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又放出来继续抢劫?”没错,朱玉想着当初那个戏弄她,害她被迫摔下骆驼的马贼那副可恶的嘴脸就气的心口疼。
“李悟!你要替我报仇!那帮人太可恶了!”
李悟看着小丫头杏眼里闪着怒火,一副气咻咻的表情,犹如被抢了食的猫咪一般可爱。
他忍不住逗弄道:“不知道民不与官斗?我哪来这么大本事去找他们麻烦?”
“怎么没有?”朱玉一只手越过去,拿下转移他注意力的茶杯,“我都看到你使轻功了,而且你还单枪匹马打赢了那些拿着弩的马匪,你明明本事就高的很!”
李悟道:“那你要我怎么报仇?”
“……”
李悟等了几秒没等到朱玉下文,抬头望了她一眼。见她歪着头思索的样子不禁轻笑,嘴里说着要报仇,结果连怎么报仇都没想好。果然还只是个小丫头。
听到李悟这声轻笑,朱玉反应过来他在嘲笑她,仰着脑袋装作不以为然道:“哼,我只是在想什么惩罚比较残忍罢了!”
“那想出来了吗?”
“当然!”朱玉一挥手,语气里带着点得意道:“那就让他们扒光衣服胸前还要挂着抢劫犯的牌子游街!让百姓们知道他们都被这伙人给骗了!尤其是那个可恶的马贼头领和追我的那个,一定还要惩罚他们坐个十年八年的牢”
“哦。”李悟就知道自己想太多了,还以为这丫头能想到杀人放火那茬。
朱玉感觉有些憋屈,怎么感觉又被嘲笑了。
“哼!我回房了!”
阿布济坐在富丽堂皇的私宅里,一只脚盘坐在凳子上,大口吃着羊腿。
主簿对他不满道:“你还在不爽什么?那人武艺高强,我总觉得不是平庸之辈。你们一群人都打不过他还指望报仇?要我说,就别管,等他走了,咱们继续做‘生意‘,不好么?’’”
可阿布济心高气傲,他一想到自己被捆着游街的屈辱一幕,就气的心口发疼,“合着你又没被捆成个畜生样去游街,在这跟我说算了?!”
他一把扔掉羊腿,站起身揪着主簿的衣领,“也不想想这身衣服是谁给你弄来的,你钱袋子是怎么鼓起来的?你和那徐来财就坐在原地什么也不干就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兄弟去给你鞍前马后的抢东西,如今兄弟们受了气,你就想息事宁人?”
主簿试图拉开他的手,好声好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放开我……”
“少废话,帮是不帮?!”阿布济双眉倒竖,逼问道。
“帮……我帮还不行吗?”
“我就一个条件,我借给你的人不能穿着官家衣服去。”主簿还想在这地方长远发展,自然不能暴露身份,不然以后谁还能来给他们上供交税。
是夜
驿馆人几乎都睡了,李悟点了豆大烛火在桌前写着什么。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响动,李悟处于二楼,便悄悄踱到窗沿,往下看去。
一黑影鬼鬼祟祟地拿着一张纸,不时抬头看向李悟这边的窗户,仿佛在找什么人。
末了,他收起纸,抽出了一把刀,准备上楼。
李悟嗤笑,也推门走了出去。
隔壁屋的朱玉,已然睡熟。
只见一个黑影慢慢打开窗户,跳了进来,身影矫健。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
那黑影看到朱玉生的一副花容月貌,不禁心猿意马起来,暗道:“今天她裹着帽只看了个大概,这小娘子生得竟如此姿色,我且将抓了她去,末了还能羞辱那人一番。”
说罢,就掀开了朱玉的被子,企图要拿沾了蒙汗药的布巾捂住她口鼻。
朱玉虽然容易睡着,睡眠质量却不佳,容易做噩梦。她梦里容易自己摔楼梯,一个打颤就吓醒了过来,正好见到一个男人要拿着东西捂过来。
她当即踢了过去,
那黑影没料到她突然醒来,一时不察,被她踢中肚子后退几步。
朱玉下了床要冲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