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毫不差。
我说,“好久不见。”
指尖慢慢向下探,主动握着那根浸湿的硬挺,抬起腰,将它抵在穴口。
宽松长衫垂在身体两侧。
这个姿势,稍微低头、角度刚好望见被汁液沾得盈亮的性器,哪怕事已至此也没软下去,被握在手中时,顶端兴奋地渗出一滴透明水液。
大哥看着我,似乎在笑,却没有半点笑意。
停了半晌,终于就着抬高迎合的、亲妹妹的腰,将性器沉进去。
“……嗯。”
好像把全部的憎恨与怒火都散个干净,视线对上的刹那,他忽然平静下来。
“好久不见,铃奈。”
随后倾身低头,吻了下去。
温泉旅馆内部常有天然温泉的硫磺味,或许为了压下味道,室内往往摆放香薰,与性爱过程中溢出爱液的味道混合,甜腻得叫人眩晕。
时隔七年,同关系最好妹妹的首次见面,便是在自己送她礼物的房间。按住亲手捆绑勒出红痕的白皙双臂,以肮脏不堪、兽类交媾的姿态,在堪称强暴的性行为中途,与最在乎的血亲接吻。
……他究竟要做出多少荒唐事?
明知这是、只会将她拉去深渊的选择,他还是——
“唔、嗯…大哥…”
分明方才还用像要把他撕裂的视线望过来、不停说着刺激性的淫乱话语,现在反倒全部忘了,一对上视线就怔怔愣着,半分茫然地、叫着兄长。
“……你的…头发、变长了。”
他低声说,指尖轻轻描摹妹妹素白柔和的轮廓,又倾身含住她的唇,模模糊糊地说,“是…长开了吗?感觉眼睛的形状也…变好看了……”
他慢慢动起腰。
与刚刚不同,细致地、一寸一寸挺进,再一点点抽出来,与描摹面容类似的动作,终于、靠性器细细感受起妹妹的身体。
“……”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似的、妹妹仍出神地望着他的眼睛,身体上发热的红色过敏一样大片大片晕开,脸颊红得像是发烧了。
眼瞳湿润安静、半句话不多说。
结婚五年,她好像半点儿没变,躺在身下仰着头、任由发丝沾湿床单,神色一如少女时期——哪怕接受来自兄长不伦的奸淫、仍兀自恍惚地承受。
可长开了的眉眼、已有女性风韵的身姿,身下湿软浸润的嫣红黏膜,无不隐隐透露出那之后万分珍视她的、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雨从昨夜一直在下。
一瞬间仿佛下得更大,暴雨打在玻璃窗、以及错落雨珠沙沙掉落的声音,淅淅沥沥从窗外传进来。
白雾似的湿气氤氲着、凝在谁眼中,如秋叶枝头欲坠不坠的一滴雨。
“……晋弥,”她问,“是不是要六岁了?”
杉田晋弥、是独子的名字。
他说不出话。
喉咙突发恶疾似的开始发痛。
“……哈。”
胸口紧缩,传达熟悉的窒息感。
「唯独你们是不可能的」、「这对你和她都好」、「怎么没见她来」,数年噩梦不断回响的声音。
只属于他的那个孩子果然已经长大了。
她温顺寡言、温和得像掌心一捧透明的水液,清晰分明地倒映他的脸,将一切污秽不堪的欲望与背叛清清楚楚的印下来——
然后变成别人的妻子、恋人,与专属的性伴侣。
简直、轻易刺入那些症结。
“……”她微微弯起眼睛,大概想笑一下,眼中盈满的透明却忽然不堪重负地大块大块掉下来,将神色晕得朦胧恍惚。
“深渊、是没有底的深深的沟壑,”
妹妹的手抬起来,触碰到他的脸。
“下坠时,听不到触底的声音。”
温热柔软的指尖,慢慢划过眉眼,停在唇角。
“……大哥、也要…陪我吗?”
错误、混乱、眩晕。
明知是有很深血缘关系的妹妹。
分明是,任由自己在亲人身体放纵欲望、如此肮脏不伦的行为,内心长达数年堆积成高山的空洞却仿佛终于被填满,在性器进出唇舌交缠、身体紧拥的乱伦交媾中,满足感异常高涨——哪怕明知填满空洞的是深青色不堪的淤泥,替换高山的是泥泞扭曲的沼泽——
“铃、奈…”
深深地、将那双眼睛印在心底一样,即将到来的最后关头、又一次的接吻,仿佛一切背叛与乱线都消融在极端的快感与满足之中,将性器送入最深处的时候,身体忽然涌上迟来的战栗。
终于玷污、终于不可控、终于真正犯下弥天大错——他明知道——
“……我爱你。”
还是、撑在她的身上,一味贪恋渴求地接吻。
任由精液射入血脉相连亲人的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