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片绝顶之上。
江青双目掠处,不觉热血沸腾,怒火中烧。眼前,正是一付令人永远不能忘怀的景像。
只见地上躺着血肉模糊的三具尸体,皆是吃人拦腰斩断,内腑五脏流的遍地皆是。
三株巨木之上,却绑着一男二女。
那男的年约六旬,白髯拂拂,另一个中年女子,看样子好似那老人的妻子。
两人正双目怒睁,满面急怒之色,哀痛的瞧着另一株巨木上,所捆绑的一个及并少女。
那少女美艳的面容,已成为青白之色。此刻,全身半裸,一身丝色袄裤,已被扯成稀烂,露出里面粉红色的亵衣,肌肤如雪,滑腻晶莹。
三人身旁,赫然立着两个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
其中一人狂笑道:“嘿嘿!这妞儿一身细皮嫩肉,看得大爷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肚去!”
他的那位伙伴,也看得口涎直流,接声道:“莫老大,咱们俩抽签决定先后,谁也不能先拔头筹!”
那被称为莫老大的汉子,正在色迷心窍的当儿,闻言嘿嘿的笑道:“也罢!咱们便叫这两个老不死的,亲眼瞧着他们那独生女儿,与咱哥俩风流快活一番。”
说罢,便待伸手向那少女的胸前摸去,那老者已是目毗皆裂的狂骂道:“无耻狗贼,你……你们如此的伤天害理,当心遭天报应啊……”
那位中年妇人亦开口哭骂道:“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奴才,你们要杀就杀罢……我家大闺女又何时得罪了你们……”
那莫老大闻言,冷笑一声,扬掌就给了老人两个耳光,并开口大骂道:“妈的,你这老狗还啰嗦什么?当年我狼山双友尚未成名之际,只为拿了别人十两银子,你这老狗杀才的,便送我哥俩进官,一顿拷打之余,还坐了两年牢!嘿嘿,老天有眼,今日便是你这老狗全家遭报的时候。”
说罢!斜目一眇,又伸手往那少女白玉似的脸庞上摸了一把。
可怜!那姑娘惊吓过度,全身颤抖,竟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个老人,并且急得面如噀血,无助的望着女儿那祈求的双眸。
就在那莫老大手掌再度触及少女面上的刹那,陡然响起一声暴喝,一条银虹已疾射而至。
莫老大吃惊之下,身形急掠而退,那道银虹,如娇龙般一闪,又向狼山双友的老二刺来。
剑势急速无匹,这汉子在猝不及防之下,已闪躲不及。
他面上突罩凶厉之气,身形一偏,双掌竟猛劈来人胸前。
同时,他心中忖道:“哼!你若是不撤剑退后,我虽不免一死,你也活不了!”
说时迟,那时快,但闻“碎”声巨响起处,跟着一声惨叫,两条人影已霎然分开。
一旁的四人,三个被绑的及莫老大急急一看,只见场中已多出了一位面貌丑陋的持剑少年,他此刻左臂软软的垂下,似已受伤。
再看那狼山双友的老二,却是吃他一剑!穿胸膛,正满身鲜血的软软倒下……原来这现身的少年,正是江青。
他适才以一招怒江派谪传剑法中之“七步溅血”疾射敌人时,陡见对方身形微偏,抖掌猛击而来,竟是同归于尽的招术。
他震悚之下,身形快速绝伦的一转,险极的让开前胸要害,剑势却自胁下穿出,透入敌胸。
但是,他自己也吃对方一掌击实伤及肩骨。
一旁的莫老大一见自己兄弟,与来人一个照面便已毙命,不由大吃一惊,但细看来人也是左臂下垂,似亦受伤。
暗喜之下,不由喝道:“老二慢走,看大哥为你报仇了!”说罢,翻臂一抽,只见那一条通体银光闪闪,顶端宛似蛇头的兵刃,已握在手中。
他缓步向江青逼去,口中冷然道:“狼山双友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今天大爷二弟谢飞,既已蒙你成全,我莫蛟这条命,小子,你也慈悲一下吧!”
说罢,手中蛇形兵器急展,一招“天外飞鸿”已劈向江青顶门,左掌挥处,亦已拍出两掌。
江青身为怒江派后辈中,武功最强的弟子,人虽生得丑陋,但却聪慧无比,又肯用心学武,功力亦已不弱。此刻乍遇强敌,自己虽已受伤,却仍坦然不惧。
只见他大喝一声,手中剑挽起一道寒光,恍似经天长虹,迅速无比的刺向敌人。
一上手,便展开怒江派中以镇山的“狂涛剑法”。
但见瞬息之间,二人已交手了五十余招,狼山双友老大莫蛟的功力虽较江青逊上一筹,但,江青因左臂受伤,转动不灵,好些精妙招术不能使出,以致逐渐落了下风。
被绑在树上的三位遭难之人,正焦虑而盼切的望着场中这场惊心动魄的激战,骇得大气却不敢透一下。
他们心中多么希望这位面容丑陋的青年人能战胜贼人,救他们一家生命。
此刻,场中又是二十招过去了,二人腾跃之间,已不知不觉的逐渐并近悬崖边缘。
江青但觉敌人招出如风,式式指向自己命门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