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跟你有一毛钱关系。”
阿红犹豫再三,他便趁势攀他妈的旧情,说了一通好话,阿红可算点了头。
赶在夜总会营业前,孟昭就在二层一间专门用来‘办事’的小包厢藏好。晚上十点,一个身穿亮片短裙的姑娘果然把麻杆领进了包厢。
孟昭没有直接蹦出来,他颇有自知之明,也不觉着自己对上麻杆有什么胜算,就一直等到沙发开始嘎吱嘎吱地摇晃,姑娘夸张高昂地呻吟出声,他才从旋转球灯照不到的沙发背面爬出,吸一口气猛地冲上去,横起之前揣手里的水果刀,架在正忙活的麻杆脖子上。
“别动。”
妓女尖叫一声,慌忙扯了扯短裙。回过神立即光脚跑出包厢。
孟昭不怕她乱说,阿红答应在门口守着,教那姑娘不给他惹麻烦。
麻杆过了那几秒吃惊发愣,随即扯着嗓子骂开:“孟昭?吃里扒外的小贱货,拿刀对着我……”
他忽然像被消去声音的磁带——孟昭的刀子一斜在他脖子上开了条又浅又长的口子!
麻杆安静了,孟昭才开口:“许祖辉在哪儿?”
麻杆开口仍带横气:“你问我我去问谁?”
孟昭:“别人不知道,我在你身边待过,见过许祖辉总约你见面,他和你最近。豹哥刚被警署抓走就死在里面……”
“谁死了!?”麻杆打断他。
“豹哥死了,你……”孟昭顿住,很不对劲。
他不说话,麻杆还在继续念叨:“阿豹不是说好要顶罪的……死了?谁说的?”
孟昭抓住关键问道:“给谁顶罪?”
“许先生说好给他笔钱。阿豹在里面蹲个十几年而已……”麻杆语无伦次,被酒精长期蚕食的眼睛像两团浑浊的黄油,“他自己还说划算,凭自己一辈子都混不到这么多钱……”
孟昭的手臂早就酸得失去知觉,这样子的麻杆让他觉着毫无威胁,他索性直接放下刀子。
麻杆十多年前,还没把他自己搞成这幅样子。倏忽间,孟昭想起那时他和阿豹一起冲进小屋,力大无比地把那位‘叔叔’拖到地上,一拳打掉了他的门牙。
所以麻杆看到琪琪出来才会放过豹嫂。这个人也有他的底线,再如何也不会当着人家女儿的面做那种事。
而现在更棘手的是许祖辉。
孟昭的脑袋也似乎被倒了一桶定型发蜡,什么也捋不顺,什么也想不清。
他对面的麻杆呲牙咧嘴地摸摸脖子上的血,抬手就照着他的脸狠抽了一巴掌:“贱货!敢拿刀比划老子!”
脸颊、耳朵全像被滚水泼了一样。孟昭扔下刀子,浑浑噩噩地站起来,转过身。
麻杆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要是够聪明,就去找许先生要那份说好的安家费,其他的都别说,别给阿豹老婆孩子惹麻烦!”
顿了顿,又道,“许先生这几天应该在香醒路221号独栋别墅。”